“人呢?人咋样了?!”
“......”
望着师长同志那一脸急于确认结果的表情,紧接着又看了一眼表情和马拉申科基本差不多的科瓦诺夫,以及周围围在手术室门口这一群把伤员一路护送来的战士们。
卡拉切夫自问自己很想给大伙一个都能满意的回答,但事实结果却是卡拉切夫办不到,稍许沉默后再次开口的语气已经多了一丝凄凉与无奈。
“我们尽力了,师长同志,但伤势实在是太过严重。”
“具体伤情是这样的,2颗子弹分别打穿了左右肺叶,并且弹头残留在肺里难以取出。胃部和肠道也均有中弹,全都是低穿透力的圆头冲锋枪弹,弹头都没能穿过身体、全部留在了体内。”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致命伤是一颗弹头击中了侧心室。虽然命中的部位没有当场致命,但......他的心肌功能严重受损,刚上手术台没多久就出现了心功能衰竭,同时伴随着失血过多。”
“我们把该用的办法全都用上了,这台手术是我、还有外科主任,以及安雅、护士长,和其她两位经验非常丰富的护士一起努力的。但我们仍然没能挽留住这条年轻的生命,他的伤势实在是让我感到束手无策......”
望着卡拉切夫那刚刚摘下口罩与白帽后的满头大汗、一脸无奈,有心想要说些什么的马拉申科正打算开口。原本只是被卡拉切夫打开一点的手术室大门,就在这时被完全打开。
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的不是其它,正是残留着最后一口气上手术台,下来时已经成了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的美国小伙——大卫.德里克。
马拉申科没有打搅逝者安宁清净的怪癖,但眼下情况的特殊性促使着马拉申科仍然选择上前一步,来到了被推出门外的担架车前、伸出了右手。
白色的盖尸布被轻轻挑起揭开,马拉申科看到的只是一具已经没有了生气,在彻底失去生命体征后被人为合上了双眼的余温尚存尸体。
“也许是我冒昧......但,如何处理他?师长同志。”
担架车上躺着的遗体到底不是领袖师自己人、不是咱的同志,通常情况下处理遗体的方式方法,现在也必然不通用、不适合,这才有了卡拉切夫现如今的这番主动发问。
“先......送去停尸房,我会尽快处理这件事,但需要和美国人那边商量一下。无论怎么办,今晚都会有个结果,你这边等我消息。”
“明白,我会处理好的,请师长同志放心。”
有了马拉申科的命令,卡拉切夫这边随即带着人把遗体先推了下去。
也还好现在这春季的气温不算高,尸体在常温阴凉环境下放上个半天倒也问题不大,这要是酷暑盛夏把尸体存上大半天那可不大妙。
正如马拉申科所说,这事儿具体该怎么办,这不是自己一人能决定的。得先和美国佬那边勾兑勾兑、看看他们怎么说,然后才能决定怎么处理遗体的问题。
毕竟死的可是美国人,又不是苏联人,尊重一下美国人自己的意见也是理所应当的。
但在那之前,觉得自己有必要弄清楚整件事详细流程经过的马拉申科,还是先把问题的重点放在了科瓦诺夫的身上。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把详细经过完整说清楚,你有十分钟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