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现在把路面上的障碍和拒马都挪开,大部队马上就到,行动起来!”
“都听见了,动起来!快!”
阿尔西姆一声令下,同行的连副立刻招呼着战士们开始七手八脚地忙活起来,横在道路中间的拒马和移动障碍很快便被纷纷挪开。
也就是在此时,连副同志悄然来到了阿尔西姆的身边,望着面前正在忙碌不停的战士们看上去眼神却有些不大对劲,好像是心里有事儿,一旁的阿尔西姆见状随即便开口发问。
“怎么了?在想什么?”
“......”
眼瞅着阿尔西姆发现了自己的异样,起初还有所犹豫的连副索性把心一横、不再多想地直接开口。
“我在想,你说咱们除掉了呐粹、捅瞎了他们的眼睛不假。但那些德国佬的平民呢?我们身边每一幢屋子里可能都有平民,万一这些平民拿家里的电话给街里的呐粹通风报信怎么办?别说这没可能,他们都是德国佬,我不信他们当中就没有一个为呐粹站台的,这鬼地方可是他们的首都。”
“......你说得对,这是个问题,不瞒你说我也想到了。”
就地坐在了马路牙子上摸了根烟给自己点上一边说着,阿尔西姆的战场纪律其实一直挺差的。他可从来不管自己身为领导是否会给战士们造成什么恶劣影响,只要他觉得合适、时机没问题,战场上抽烟那都是基本操作,嘴里叼着烟、怀里抱着AK在战场上突突呐粹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
用他自己的话说,这叫“老子叼着烟就能教训那些呐粹杂碎”。
正巧这位“爷”还是整个领袖师战斗工兵部队里资历最老、经验最丰富的一个,阿尔西姆踩着雪橇板、背着从尸体上扒来的索米冲锋枪,追在芬兰鬼佬屁股后面各种秀操作那会儿。领袖师现在的两位战斗工兵营营长,一个还是个连枪咋玩都没弄明白的大头兵,另一个甚至还在军校里背课文呢。
要不是阿尔西姆自己不愿意往上升,嫌升上去就没法陷阵冲杀、没法再见到血失去了快感,那俩战斗工兵营营长的位置现在肯定有他一个,不管是资历还是能力上都不会有人去质疑他。
所以别看阿尔西姆是个粗枝大叶还没文化、不识字,给家里写封信都要别人代笔的文盲大老粗,但他在战场情况分析上的能力却是相当可以的。
虽然有时候也会钻牛角尖,但那是能弄得清楚情况、明白问题在哪儿的自个想钻牛角尖,这和啥逼玩意儿都不知道的瞎钻牛角尖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但是嘛,这种情况我也没想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寄希望于这天还没亮透,周围还一片黑的时候,那少部分被从睡梦中惊醒或者压根没睡的德国佬平民,从窗口望向街上的时候看不清具体状况、会以为是呐粹的坦克吧。”
“毕竟他们自己的宣传机器不也整天在喇叭里哔哔,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些“呐粹大败红军、凯歌高奏”的狗屁玩意儿吗?既然都凯歌高奏了,那大胜而归也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对吧?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