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打算以后回家种地?那不如这样,来我这儿上班如何?你那好似源源不竭一般涌现出设计灵感的脑子,拿去思考一块土里该撒多少种子太浪费了。”
“也不是我说,谁要是敢同意你去种地那几乎是对祖国的犯罪。到我这儿更能发挥你的特长,而且我保管你清闲,带上你的家属一起来然后一切交给我来安排,包你满意。”
“......”
闻言的马拉申科一笑,但笑中隐藏的其实还有一愣,只不过没表示出来罢了。
自己以前从没想过像科京这样的提议,现在想来似乎这样的去处也乐得清闲,至少猛地一寻思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我也说不好,等以后再看吧。”
“终有一天我是要退休的,领袖师也会迎来第二任、第三任师长同志,不断传承下去。只要能保证这份传承不断,那我退休后不管去干啥,就算面朝黄土背朝天、顶着大太阳种地也是心满意足的。”
能听到马拉申科这话的当然不止科京一人,更有步战车内同行的战士们。
“你们的师长倒是很看得开啊,同志们。多少人羡慕他这位置都得排队,他倒好,看得这么开还大谈回家种地,他平时难道也这样吗?”
科京的发问明显是玩笑语气,车内一个挨一个排排坐的战士们闻言也是都逗笑了。一个个开始七嘴八舌地回答起科京的问题,说着师长同志平日里在领袖师的那些趣事,马拉申科也是不是插上一嘴拿自己打趣,车内一时间也是欢声笑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就好像这不是一少将加一中将坐在车里,而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步兵班、没有任何等级隔阂和不可接触一说。
欢声笑语中咧着嘴打哈哈的科京也是无形中注意到了这点,不禁感叹这是自己过去以往在任何一线野战部队中都从未见过的。
那些因自己的地位而自视甚高的将军们,甚至都不愿和战士们住在一起,并自以为是地认为将军和战士就是该脱离接触的。这和他们的个人专业能力如何无关,纯粹只是对待某事的态度问题,身上还保留着白费时代遗留下来的毛病与不好风气的人大有人在。
但马拉申科却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同。
科京的最直观感受,是马拉申科好像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过“高贵”的将军和师长。总是能在各种场合下和战士们打成一片、融为一体,战士们每每提起他们的师长之时也好似在说一位同班的熟悉战友、一位值得信赖的老大哥、一个好兄弟,而不是一开口就能区分出高低贵贱的将军与师长同志。
也是到这时,科京才忽然回想起之前马拉申科曾说过的一句话。
当初自己还以为那是马拉申科无意中的随口一提,但现在结合这情况想来很显然并不是。
马拉申科不光嘴上能说,实际行动更能做到,这是比他能和战士们相处地如此之好更令人感到佩服的。
“师长是工作,和同志们处感情那是生活。我把工作带到生活里去干什么?在我认为是生活时间的时候我就是我,我是马拉申科,不是师长同志与坦克兵少将,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