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诸位同志们当然耳朵里没塞驴毛,师长同志这么严肃地训话,而且还是把丑化摆在事情前面讲地这么清楚且严重......
不说过去以往从来没有过吧,这么说确实有些太夸张,但那至少也得是此前几乎没太深的印象、极为罕见的程度。
面对师长同志如此严厉的“开场白”式训话,在座的一大票营级指挥员和政工人员那就不用说了,没人在这种时候先露头跳出来说些什么。
倒不是说敢与不敢的问题,师长同志带人随和不摆官架子那是全师闻名、人尽皆知的,哪怕领袖师一般兵都知道的事儿,咋可能这些营级老同志们不知道?
其中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在座的诸位里,最有资格现在主动站出来说点啥的人,那是坐在马拉申科左右手边不远处的位置,分别紧挨着政委同志与参谋长同志的库尔巴洛夫和瓦洛沙。
两位作战旅的旅长都没说话,手底下这些人还是暂且不要逾越为好。
也是知道这时候应该主动站出来说点啥,还没等马拉申科翻阅手里的会议文件把话继续往下说,左手边的库尔巴洛夫便已经悄然开口。
“师长同志,我有个问题。不知道您想告诉我们的事,是不是指敌人或者战场情况出现了某些不好变化,必须加以警惕的事情?”
库尔巴洛夫完全没往马拉申科接下来会说的方向去想,事实上这种在过去几年间的战争里还从未出现过的情况,搁一般人那也是根本无从去想、想不到也实属正常的。
“并不是,不过伱确实所对了需要做的事,我们必须对此加以警惕并严防此类事故的再次发生。”
“今晚,就在不久之前。我们有一位战士使用了打扫战场时从敌人身上捡来的巧克力糖,就是这东西。结果导致这位战士突然浑身抽搐、几乎失去意识,而后又像发了疯一样突然暴起,并产生了严重的幻觉。据推测甚至是把周围的人都当成了呐粹敌人,对着身边帮助他的战友和医生护士同志们又打有咬,伤到了好几个人。”
“最后愣是四五个大汉齐上才把他压制下去,而后赶紧给他注射了强效镇静剂,这才算是消停下来并睡了过去,当事人至今还躺在野战医院里昏迷不醒。”
“经过后续调查和德国佬的供述交待,这是一种掺杂有新型化学合成品的所谓“战斗药剂”,这是德国佬给它起的名字。服用之后会严重影响人的思维意识和判断能力,并压制痛觉神经,导致的结果便是人可以像机器一样不怕死、不怕疼地疯狂战斗直至被毁灭,就算是身上中弹流血不止也浑然不知,直到被打翻在地或战斗到死才能强行终止这疯狂的一切。”
“代价就是会对人的中枢神经系统和脑垂体、浑身上下的多个主要器官造成严重的副作用,并附带有严重的成瘾性。轻者产生幻觉、失去判断能力变成暂时性的疯子,重者把这玩意儿吃多了或者身体耐受能力差的,甚至当场暴毙都有可能。”
“这就是我要告诉在座诸位每一位同志的事。”
“你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是领袖师的领导者,身负战士们的寄托与信任,是领袖师这个英雄集体的中坚力量。我要求你们做的事,便是在会议结束散场之后,将这玩意儿的利害关系对各自负责的全体战士们讲清楚、说明白,不能有半点遗漏!”
“这种害人的毒物在我们领袖师必须被禁止!以后下至普通战士、上至我这个师长,不得食用饮用任何从敌人那里缴获来的东西,这是硬性规定、是必须做到的事,等同于战斗目标和政治任务,要坚决杜绝此类事件在我们领袖师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