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先出去吧,这里有我俩就行。不用搞这么大张旗鼓,有什么需要我会喊你们的。”
马拉申科示意只用自己和科京留下来即可,原本还欲说些什么的警卫连长一听这话也是不好多言,随即便不再多说地挥手示意营帐内的两名卫兵撤下,随自己到外面等候。
很快,这营帐内就只剩下了马拉申科、科京,还有这当事目击者二人。
“行了,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猜这事也不是你俩搞什么烂事才整出来的。放心大胆实话实说,跟我讲讲到底都发生什么了?他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在变成这副模样之前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领袖师没人不认识师长同志,面前的这二位犯了事一样的战士也是一样。
俩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伱,一开始都不知道从何说起或者谁先跟师长同志解释,最后还是那位高个子、胖一些的战士率先开口。
“那是打扫完战场时候的事了,师长同志......”
“我、阿廖沙、还有安德烈,他就是安德烈,发了疯的那个是阿廖沙。我们三个平时关系就很好,都在一个班里,战时也一起配合、一起行动,战斗结束那会儿打扫战场也是我们三个一起的。”
“我们在战壕里检查尸体中有没有装死的德国佬,顺带扒一扒德国佬身上有没有啥有用的东西。我找到了一块表,安德烈捡到了一把品相不错的鲁格手枪,他上次捡到的那把是坏的,一直想要把好的,所以高兴地不得了。”
“我们俩一起找到了另一边的阿廖沙,这小子是个吃货,平时最爱从德国佬尸体上扒各种各样的吃的,不管什么罐头或者小零食他都要。我们还说过他,德国佬的东西那么难吃,跟咱们自己的伙食差远了你要那些干啥,结果他说平时没事当零食吃消遣时间,就当吃着玩了,不当正顿饭吃。”
“我们俩过去的时候他又搜了一麻包的吃的,拎在手里跟我们说这下大丰收了。刚好班长同志站老远问我们搞定了没有,要收队吃饭了,我们也没顾得上多问就赶紧跑去集合了。”
“阿廖沙先吃完的饭,他吃完以后就先回去休息了,我和安德烈蹲在外面吃完了才回去。等我俩到的时候,他正在那里吃扒来的那些东西,还说这次捡到了好多德国佬的糖,足够吃到把柏林打完了,存货充足。”
“说着还从他那麻包里拿了两颗丢给我俩,我俩刚接过手还没来得及吃,他突然像......像犯了什么病一样倒下了,躺在地上抱着头直喊疼,还浑身抽搐。”
胖一点的战士刚说到这儿,旁边那瘦小一些的战士也是回忆起了当时那过目不忘的一幕抢着说道。
“就是的,师长同志。阿廖沙当时在地上不停打滚还很痛苦,我们俩赶紧跑上前去问他怎么了,他也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就是喊疼、捂着头。我们俩都吓坏了,就赶紧把他架起来往野战医院送,可谁知道......谁知道他到了野战医院就开始发疯,乱打乱咬,几个人都按不住他。”
“我发誓他一路上都还好好的,真的不是我们俩故意害他,我们三个可是最好的朋友。师长同志,您可以去我们班打听打听,阿廖沙他现在还好吗?”
“......”
“还好。”
回答问题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马拉申科已经从方才的问话中敏锐地捕捉到了最关键的部分,距离真相可能已经非常接近,前提是马拉申科的判断准确的话,看似波澜不惊的话语紧接着脱口而出。
“阿廖沙给你们俩的糖,你们俩还留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