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库尔巴洛夫听罢一怔,瞟了一眼师长同志手中那摞纸张,大概也能猜出来那是啥东西,随即便赶紧应声答道。
“是的,师长同志。”
“嗯,那其实还不错,不是我带出来的老底子部队。你也不必太往心里去,出国作战之前我就早料到会有这种事发生,只是我一直在等待时机罢了。”
“时机?”
库尔巴洛夫心里一惊,不明白马拉申科这话里的意思,但负罪之人的身份又不敢太过追问,只能老老实实搁马拉申科办公桌前站着、任凭发落。
“我这里没有处罚意见,这四人都是有经验的补充兵不是新兵,把他们退回原部队即可。”
“这些是一些移交档案,已经提取好了。交的手续师部这边已经处理妥当,接的手续留给他们的原部队去做,拿下去立刻执行吧。”
!!!
没有任何的商量和讨论,马拉申科出手便是签上了自己大名、加盖了师部印章,已经是既成事实的书面命令。
库尔巴洛夫虽心有震撼,但还是将马拉申科食指押着划到桌角的书面命令接了过来并拿起观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居然发现那“退回原因”一栏,清楚无比地写着“强奸”,这种在领袖师里先前从未有过的事可是让库尔巴洛夫有点恍惚。
“师长同志,这......确定要这么做吗?我,我不是质疑命令,只是....只是这......”
官至旅长的库尔巴洛夫发现自己一时间竟然不知该怎么往下说,而马拉申科那边的回应也只是毫不犹豫地随意一嘴。
“有人去做,有人去写,只是记录事实而已,何况这并不是罪行处罚通知书。”
“我知道很多人都会想:“别的部队能做,我们为什么不能做?”,甚至是“呐粹能做,我们为什么不能做?”。但我想说的是,别的部队不是领袖师,而领袖师的战士也不是呐粹。这不是什么高贵的复仇,再富丽堂皇的语言也无法将其修饰包装,这只是基于人类最原始野蛮的畸形欲望下扭曲出的一种兽行而已。”
“领袖师的战士是人,是最英勇精锐的红军战士,既不是呐粹也不是两条腿的走兽。”
“领袖师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只要我还坐在这位置上一天,我就绝不会容忍这支享有盛名的部队朝着任何不好的方向发展。我们要对得起我们身上的近卫、对得起领袖之名,不管别人怎么做、怎么说,领袖师始终是领袖师,真实是不会被虚假扭曲和改变的,因为总会有人记得。”
“拿下去执行吧,以后再发生任何此类事件全部照此执行。有原部队的退回原部队,没有原部队的丢回后方预备队,这年头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要人的地方,哪怕是惩戒营都缺罪犯。”
库尔巴洛夫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命令,又抬起头来再看了一眼已经重新拿起勺子吃饭的马拉申科。师长同志甚至连多余的眼光都不再向这边投来,宁愿看饭盒里所剩无多的牛奶燕麦粥也不看自己,这种浑身上下冷冰冰的感觉着实令库尔巴洛夫觉得不大妙。
“明白了,我这就去执行,师长同志。”
意识到自己已经不适合再在这里待下去的库尔巴洛夫,随即向马拉申科经历并转身离开,怎料这刚走出去没两步的身后又再度响起了马拉申科之声。
“我晚些时候会去你们旅开会,召集全旅连级以上干部,再给我准备个位置,到时候你坐我旁边最近的地方。”
“......”
尽管马拉申科还没有抬头,只是一边吃着碗里的早餐一边说着,但这其中所能表达出的意思对于库尔巴洛夫而言已经足够。这位虎背熊腰的瘸腿坦克兵上校只是满含感激地朝着师长同志再敬一礼,而后紧接着无声转回离去。
直到库尔巴洛夫离去的脚步声走远,早已没心思去吃饭盒里已经凉掉的早饭的马拉申科,这才抬起头来叹息一语。
“也不知道历史书里会怎么评价老子,算了,随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