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烈火之中剩下的就只有两样东西,熊熊燃烧的火焰,还有供火焰燃烧的燃料,只此而已。
惊慌失措、像是受惊兔子一样的幸存美军士兵们四散奔逃,不知敌人在哪儿、也没有长官下达的作战命令,一个两个全都跑下了路坡、到土路的反斜面去躲着,这是他们认知范畴内于当下来说所能做的最有意义之事了。
毕竟要是连小命都丢了的话,再说任何意义那也无意义了不是?
事实上,居中而置的美军装甲兵指挥官也是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不管面对的敌人是什么、也不管敌人数量有多少,总而言之现在有一个最棘手的情况被砸到了己方的脑门顶上。
不光是头车被干掉了,甚至连尾车也是紧接着落得一样的下场。
对面的法希斯一出手便掐头去尾、堵住了土路上的美军坦克纵队向前或是后退的道路,剩余被卡在中间部分的坦克一时间是进退不得、被堵得死死的,要想恢复机动那至少也得完成转向再说。
但这对战斗全重41吨朝上,发动机却只安了个500匹马力小心脏的潘兴来说却绝非易事。谢尔曼能轻松办到的事、潘兴可不太能行,千万别指望这玩意儿能像德军动物园里的豹豹一样灵活自如。
“妈的,我们被逮住了!动不了了!”
“闭嘴!转向,赶紧转向!往路坡下面倒车!快!”
“但我看到步兵在路坡下面躲着.......”
“去他妈的步兵!他们长着眼睛,看见坦克倒过来会自己躲开,赶紧他妈的给我转向倒车!”
所以一切真的会这么容易吗?
魏特曼嘴角轻轻扬起的那一抹狞笑对此并不认可,这是显而易见的。
“目标,土路上的美军坦克,随意开火!”
“穿甲弹,放!”
轰——
又是一声轰然咆哮的破空巨响,第三发被流线型被风帽所包裹的穿甲弹丸炽热轰出、再度朝着目标直冲而去。
又是像烧红的剔骨尖刀捅奶油蛋糕一般的画面发生。
一辆正在转向当中的m26 潘兴,被轰然打来的105毫米全口径穿甲弹丸从斜侧面射入,直接干穿了炮塔左前方的侧向装甲,弹丸在轰穿装甲板之后一头撞在了炮闩上、瞬间起爆。
破碎的弹丸破片、击穿瞬间带起的装甲碎片、还有弹丸爆裂迸射出的炽热烈焰.......
金属与火焰被裹挟在一起,在整个炮塔内掀起了一股蒸腾的死亡风暴。
运气还算不错,至少没有当场弹药殉爆、也没有起火燃烧,但整个美军车组的“运气不错”也就仅限于此罢了。
爆裂的装药与高速弹射的金属破片不但瞬间清空了炮塔内的三名车组成员,甚至就连炮塔之下、车体前方的正副驾驶员也被波及,被身后滚滚而来的烈焰与破片炙烤着后脑勺、击穿后背,当场一命呜呼已是唯一可能的结果。
毕竟,历史定位曾一度在中型坦克与重型坦克之间反复横跳的潘大头,真的算不上是一款车内空间有多宽敞的车。被大口径、高装药量穿甲弹丸打穿炮塔前端装甲然后“全车带走”,这只能说情理之中、又毫不意外的事,没什么好值得去惊讶与奇怪的。
“第三辆解决,继续!”
魏师傅的“水果忍者”游戏还在持续进行......
“还剩三发,打准点!装填完成!”
“尝尝这个,美国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