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倒是和瓦图京很像,只不过后者更猛而已,已经不止是把指挥所设的离前线很近,而是喜欢在前线飙车乱窜的程度。
单就这一点来说,马拉申科似乎也能理解为什么瓦图京和朱可夫这俩能尿到一个壶里去。朱可夫能在瓦图京受排挤打压的时候给他以鼓励和安慰,而瓦图京也能把朱可夫的这些话听进去、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继续执行命令。
品性相近的人总是能不知不觉间走到一切,马拉申科一直都相信这一点说的是没错的,不管是自己和朱、瓦二人,亦或是瓦图京和朱可夫之间都是这样,军中积累下自己的人脉关系可不止是阿谀奉承说漂亮话那么简单。
“行了,把我送到这儿就可以了,你带着车回去吧。去跟政委同志汇报一声我的行踪,就说一切都好。”
已经抵达了方面军司令部所在地外的马拉申科向通讯处主任开口下令,坐在车子副驾驶位置上的通讯处主任点头示意自己明白,紧接着也有问题要说给师长同志。
“那您回去的时候怎么办?需不需要派车来接您?”
闻言的马拉申科意识到问题所在、稍作思考,瞅了一眼嘎斯小吉普后面跟着的两辆卫兵卡车,旋即就有了主意地一笑带过、紧接着开口。
“不用了,我坐卡车回去,把警卫部队给我留下就行。”
前线战场的局势错综复杂,许多刚刚被击溃打散的德军部队甚至连德国佬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儿、有多少,整条战线上还不知道有多少德国佬的散兵游勇被冲的到处都是。马拉申科带这么两卡车的警卫穿梭在战线上也是合情合理、不算过分,想想既有历史中的瓦图京是怎么死的,就知道马拉申科这么做其实很有必要。
眼见师长同志已经决定了自己归途所需使用的交通载具,不好再说什么的通讯处主任随即点了点头,示意司机可以发车离开,把车子开去找前进师部那边找政委同志会合。
送走了通讯处主任的嘎斯小吉普,马拉申科随即招呼着运兵卡车上的警卫排排长下来,交待了两句让带人在这里候着、自己一人进去即可,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随即便转身朝着最终目的地迈步走去。
“来吧,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随便怎么处置,老子都认了。”
朱可夫的方面军司令部没有设在村子亦或镇子里,而是随部队一起推进,直接安营扎寨在了野外。
眼瞅着一辆嘎斯小吉普送来的一名人高马大“大头兵”正朝这边走来,负责哨卡安保的少尉同志眯了眯眼,这种着装打扮的人来方面军司令部溜达可是不太常见。
“停下,同志,前方是军事禁区。请出示你的个人证件和通行证并说明来意,如果有提前报备的话请说明。”
“嗯?”
头顶着黑皮坦克帽、身上一身破烂不堪的老旧坦克兵战斗服,马拉申科倒是没意识到自己这身着装打扮,独自一人站在方面军司令部哨卡门口有多么怪异。
只是觉得自己这一向“随心所欲”惯了,却突然被人用这么生硬的秉公办事口气拦下,心里多多少少都觉得有些不大适应。
“那个,我找司令员同志,我是受命前来的,麻烦让我进去。”
“司令员同志?受命前来?”
望着面前这一没军衔标识、二还口气很大也不怕牛皮吹破的“大头坦克兵”,原本还秉公办事的少尉同志竟一时间有些被逗乐了,稍微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失笑后便再度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