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沈家四小姐,也是自己囊中之物,还能飞到天上去?
想到得意处,他不觉微微一笑。
屋里很静,他的笑声显得有些诡异。
蓦地,他隐约听到有轻微的呼吸声,从身后传来。他的笑容迅速收敛,又惊又怒,喝道:“谁?!”一边猛地掀开了厚重的帷幔。
一个惊得花容失色的女子掩着口,暴露在帷幔之后。
南云疾步上前,扼住了她的咽喉,恶狠狠地道:“谁在这里偷听?”
那女子脸涨得通红,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我。”
原来却是媛儿。
南云缓缓松开手,冷冷地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媛儿抚着喉咙,惊魂稍定:“我在这里等你。”
南云的手依旧搭在她的肩头:“等我做什么?”
媛儿哭道:“人家想你。都好久了,你都不睬我,我只好偷偷来见你。”
南云缓了缓口气,慢慢收回手,冷冷地道:“哦,你来了多久?可听到什么?”
媛儿脸色苍白:“我趁宝少爷睡了,才有空溜出来。我知道,你每天都会在书房看一会儿书。这些天,你避着我,我好难过。我每天在小姐眼皮底下,瞧着你们恩恩爱爱,比杀了我还难过。我只想来问一问你,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南云定定地瞧着她,一字一句地道:“回答我,你听到什么?”他只关心这个。
媛儿绝望地摇摇头:“我没听到什么。我才刚进来,就听见你和田先生进来,我吓得赶紧躲进后面,心里只担心被发现,哪里顾得听什么。”
南云道:“你真的没听见我们的话?”他努力思考,她的话,到底可不可信。
媛儿哭道:“我自己满心烦恼,哪有心思管你们男人的事!”
南云挑起她的下巴,审视她的恐惧与楚楚可怜:“那么,你刚才怕什么?”
媛儿有一瞬间的迟疑,但是,她很快答道:“我没有怕,我只是被你扼住了喉咙,有些痛。”
南云淡淡地道:“哦,我以为进了小偷,没想到是你。”
媛儿脸上有了正常的颜色,娇羞地道:“你才是小偷。你偷了奴婢的心。”
南云一怔,随即大笑:“不错,我才是偷香窃玉的偷儿。”
他揽过她的身子,在她脸上蜻蜓点水般一吻,带着几分调笑:“想不想做我的女人?”
媛儿浅笑:“奴婢求之不得。”
“好,爷就纳你为妾!”南云淡淡地道。
媛儿一怔:“您不是逗我?”
南云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嘴唇,带着诱惑的意味:“你瞧我像是逗你吗?等忙过了这段时间,我一定会纳你为妾,言出必行。”
媛儿心花怒放:“莫哄我。”
南云顺势解开她的衣领,眼睛却冷冷地瞧着她的脸:“做了我的女人,你要记得一件事。”
媛儿含羞带笑:“别说一件事,就是百件,我也依得。”
南云一字一句地道:“夫大于天,忠诚就是一个女人的本分。要是有一天,我发现你背叛了我出卖了我,我必不会放过你。”
媛儿心里一震。这样认真的话语,不似情人间的情话,倒似一句恐惧的咒语。
“是。这一生,我不会背叛你。”她轻轻地道。
南云回嗔做喜:“好乖。”
他凝视着她红润的脸蛋,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这些天,忙着沈万金的事,忙着青鸾的事,还顾忌着沈青萝,还真是忽略了身边这千娇百媚的美人。
这样送上门来的美人,辜负了,真是暴殄天珍。
“让我好好疼你。”他抱起她,走进内室,放在床上。
媛儿美美的一声娇吟:“你有多久没碰我了?”
“只要你乖,我天天疼你。”他急急地道。
对于一个有可能知道自己秘密,有可能对自己构成威胁的女人,除了杀人灭口,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就是征服她,让她彻底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那么,他和田福堂的对话,她有没有听见呢?
答案,只有媛儿自己清楚。
危险,有时候,与幸运并存。媛儿在南云进入的那一刻,嘤嘤一声轻叫,有些得意地想。
三
多日不曾温存,正所谓“小别胜新婚”,再加上别有用心,使得南云分外动情。
翻云覆雨,不知过了多久。
媛儿娇喘嘘嘘地道:“我该回去了,宝少爷要是醒来不见我,会找我。”
南云漫不经心地道:“怕什么。又不是小孩子了。”
媛儿弱弱地道:“我怕小姐知道不好看。”
南云微微一笑:“她反正已经知道。索性省得我费口舌。”
媛儿心里一喜:“你不怕她生气?”
南云将脸埋在她胸口,一脸陶醉:“男人三妻四妾算什么。”
媛儿软语问道:“那么,你打算何时跟她提我的事?”
南云道:“只要你喜欢,随时可以。”
媛儿欢叫:“我的主子!”
正在浓情之时,忽听一声门响,阿三的声音隔着帷幔传来:“老爷!”
媛儿惊慌地紧紧裹住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南云喝道:“没规矩的东西,也不知道敲门!还不滚出去!”
阿三不知所以,有些慌乱:“沈老爷一案要重审,牵涉到您,刚才衙门送来传票,叫您三日后到堂侯传。小人来送传票。”
南云“啊”了一声,有些意外:“放桌上吧。”
阿三退出门去,顺手关上门。
阿三好奇地躲在屋角。
凭直觉,他知道,屋里绝对还有其他人。他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果然不出所料,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从屋里走出一个四下张望的女人。
那女人鬓发蓬乱,面色绯红,一边整理衣衫一边脚步匆匆,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阿三心里一阵怅然。
是媛儿。
他暗恋媛儿很久,却想不到,她早已上了主人的枕榻。
原来,传言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