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醒醒!”那男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终于使得沈青萝睁开了双眼。
南云喜道:“青萝,你终于醒了!”
沈青萝有一秒钟的恍惚。
梦里,那个呼唤“小鱼儿”的男人,是谁呢?
谁是小鱼儿?
南云一脸欢喜:“你不知道,我有多着急。”
沈青萝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心里一热。
她慢慢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脸。
他一边为她更换额上的毛巾,一边道:“你知道吗?你整整睡了十天。”
十天?
她微微一怔。
“这些天,你都在这里?”她轻声问。
“当然。”南云微笑道。
“那么,”沈青萝喉头忽然干得说不出话来,“你一直陪着我?”她的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惊喜与质疑。
小容在一旁笑道:“小姐,您不用怀疑。自从您生病,姑爷就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
沈青萝目不转睛地看着南云。
他的眼睛,明显有着睡眠不足的痕迹。
“那么,夜晚,你在哪里休息?”她低语。
南云笑笑:“自然是你身边。”
沈青萝羞红了脸。
南云哈哈大笑:“我们是夫妻,打什么紧?”
看不出,沈青萝害羞的样子,居然有几分妩媚。
“刚才你说,一直在等我。是吗?”南云打趣道。
沈青萝微微一怔。
她不能肯定,那句话,是对谁说的。
她无法解释,为什么,梦里会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很多年前,那次也是生了一场大病,发着高烧,她也是做了这样一个奇怪地梦。
可是,如何解释?
说她梦见了别人?
她只好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
“你唱的那首歌很好听。是什么曲子?”南云从小容手里端过一碗热粥,一边问道。
唱歌?沈青萝诧异了。
“我隐约听着,好像是《西洲曲》。是吗?”南云在床前坐下来,一边用小勺,舀起一勺粥,送到沈青萝唇边。
沈青萝来不及思索,张开口,咽了下去。
好香的粥。
西洲曲?什么西洲曲?她从来就没听说过。
沈青萝环顾四周,有些奇怪:“媛儿呢?怎么不见媛儿?”
小容道:“媛儿姐姐这几天有些不舒服。这会子大约睡去了。这些天,她煎汤熬药,也很辛苦。”
沈青萝点头:“难为她了。我没事了。你们,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南云摸摸沈青萝的额头,满意地道:“嗯,果然不热了。待会儿,再让郎中瞧瞧,我才放心。”
小容羡慕道:“姑爷待小姐,真是好!”
南云笑道:“还不侍候你家小姐更衣?!”
转脸对沈青萝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沈青萝微笑道:“你忙去吧。我没事了。”
三
南云出了门,瞥了一眼隔壁。
他知道,那里,有个女人需要他的安慰。
他踌躇了片刻。
左右瞧瞧,四下无人。
他快步走过去,迅速地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屋子很浅,掀起门帘,进了屋,一间干净整洁的屋子,尽收眼底。
一张梳妆台,两把椅子,墙角几盆正在盛开的兰花,散发出淡淡地清香。
床上,半躺半靠着,一个幽怨的美人,正是媛儿。
媛儿见南云进来,脸上立即绽放出美丽的笑容。
南云几步来到床前。
媛儿张开了双臂。
只一把,旷夫怨女,紧紧搂在一起。
媛儿低语:“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
南云一面亲着她的脸颊,一边道:“傻丫头,我怎舍得不理你?”
媛儿道:“青天白日的,你不怕小姐发现?”
南云一边急切地解开媛儿的衣衫,一边道:“顾不得了。”
身子一挺,媛儿不由得低叫一声。
“莫叫。”南云急忙捂住她的嘴。
“你轻些。”媛儿娇羞地道,“人家病了呢。”
“我就是来给你治相思病的。”南云邪恶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