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力正往乐安、登州、沧州运动,野战火炮都给他们带走了,想等火炮过来,没个两三天是不成的,他们不可能在这儿干等三两天。
“我了解青帝国的兵,只要前方不是新军,开炮试探一下,能够承受炮击而不溃散的,才需要讲究战术。
只是用迫击炮试探一下,82毫米迫击炮射程有三千米,先试试,不行再布置进攻计划。”指导员见李正彪不为所动,知道他什么意思。
“好!迫击炮排打四分之一个基数试试。”李正彪点点头。
虽然他的名字里带个彪字,但他却稳健异常,不喜欢做没把握的事,就当用炮弹试探一下,反正迫击炮弹便宜。
这不是个例,这次登陆的陆军一个旅大半都是他这样的人,毕竟他们最初的任务是接替陆战队守住登陆场。
迫击炮排接到命令后立马出动,在距离城墙约三千米处设置炮兵阵地,架设迫击炮。
这次登陆的都是轻装部队,野战火炮最大口径是105毫米榴弹炮,也只有一个六门制连,团级76炮都被主力搜刮走了。
后续有一个152毫米自行火炮营,但是还在海上飘呢,目前营级支援火力只有迫击炮了。
彤彤彤……
迫击炮出膛的声音比较清脆,动静也不大,但是射速快。
三门82毫米迫击炮以每分钟8发的射速打了4分钟,九十发炮弹就这么铺天盖地的飞过去,目标是城门楼子。
李正彪举着望远镜,评估着毁伤情况。
只见一团团烟雾升起,尘埃笼罩了城门为中心方圆几十米的范围,爆炸声隔了好一会儿才传到他耳朵里。
“等一会儿。”指导员也拿着望远镜观察着。
就这么过去了十来分钟,炮弹扬起的已经尘埃散开了,城门楼子已经破破烂烂,隐隐有黑烟冒出,应该是炮击引发了火灾。
“炮击已经结束了,为什么一个人影也看不到?这里有地堡吗?”李正彪看的眼睛酸疼,却一个人也没看见。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人已经跑了。”指导员有些拿不准,毕竟上次见到青帝国士兵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他还记得那些绿营兵,被土匪的黑火药炸弹吓一下都没溃散,但十几年过去,总不能没有一点变化吧?
“报告!侦察兵发现一股敌人正在通过西城门溃逃,其中夹杂着大量平民,侦查排无法有效阻拦。”电报员冷不丁的喊道。
李正彪有些不适应,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城墙,又看了看完完整整的己方。
“这就是战场吗?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
……
海兴知县带头,县丞和县尉跟着,后面带着三班衙役及部分县尉的亲信练军,正中间是他们的家人亲戚,足足上千人,朝着沧州撒丫子狂奔。
县令跑之前,还派出了骑兵往各处送信,等炮击一结束,他便撒丫子跑了。
消息在第二天摆到了山东巡抚府衙,大概意思是有一股军队约万人,偷袭了海兴县,百炮齐发,炮火点燃了半个天空。
海兴县令率领县尉及全县上下官兵,与敌人进行了生死血斗,杀敌一千,损失惨重,不得不退出海兴县。
巡抚还没有来得及调兵遣将,搞清楚这股不明军队是什么人,沧州登州发来求援电报,南华大举进攻。
“为什么?敌人都大军压境了,我还没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他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为什么在这儿?为什么是我们?”巡抚大发雷霆。
他怕了,更恨,恨南华为什么不再向北走一走,去打直隶府,那样他就不用担责任了。
恨就恨了,该办的事还是得办,巡抚一边向中枢发求援电报,一边斥责外务部,连开战都不给自己说一声。
他想斥责北洋海军的,但是他也是北洋派系,这时候不能内哄,不然北洋也容不下他。
……
八月二日,正在庆幸抗住了南华“讹诈”压力的载沣收到了消息,南华已于七月三十日,登陆了武定府。
“侵略!这是赤裸裸的侵略!是可忍孰不可忍,打!集中新军,和这群逆贼打一打,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八月三日,载洵在朝会上叫嚣着。
“渤海海峡已被封锁,旅顺口已被封锁,海军失势,南华随时有可能在天津登陆,而我们,却失去了军械武器来源。”袁大人斜着看了一眼载洵,就像在看一个蠢货。
“此事,容后再议。”见二人要吵起来,庆亲王赶紧打断。
“当务之急,是赶紧和南华及西方各国取得联系,先停止战争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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