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它撞上了金色护罩。

但它来不及散架，一只裹着火焰的手掌轻飘飘的拂过，将她的尸骸点燃，在瞬间烧成灰烬，里面空荡荡，并没有灵魂存在。

“现在，可以相信我了么，简妮小姐。”

唐奇站在少女幽灵的面前，磅礴的精神力将心底不断腾起的威胁预兆镇压下去。

再一次，唐奇知晓自己的特殊能力，并非万能。

此时他眼底掠过的，有关简妮·马尔福的信息，与上次有着本质的不同。

他第一次前来查看上课地址，简妮显现出的特殊画面，是一个强大些的地缚灵。

但如今，却变化了。

……

这么巧？

第二道信息碎片，让唐奇微微一愣。

显然，唐奇第一次来时，简妮·马尔福只是被默认为残页的主人，可以使用上面的死神之力，对幽灵们进行一定程度的改造，但无法杀死他们，而她自己甚至还要被迫停留在自杀之地，这间地下室内。

诺亚他们进入小镇之前，她忽然被异域死神关注，还被单方面认定成了眷属。

当然，在死神投影看来，简妮念诵“死神召唤”咒语时，已默认自己是死神的信徒了。

它的关注，是赐予。

现在成为“死神眷属”的简妮，以往的所有限制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将拥有极其恐怖的力量。

不过，她自己并不知晓，她也并不知晓死神眷属应该履行什么样的职责。唐奇直视简妮·马尔福的双眸，里面除了冰冷之外，还有着深深掩埋的痛苦，她的遭遇已经杀死了她的心灵。

思索片刻，唐奇缓缓伸出一只手掌，将残页递过去。

随之在地下室响起的，是唐奇温和的声音。

他没有丝毫隐瞒的，将她已经成为死神的眷属，以及眷属的职责都告诉了她。

那是足以让几乎所有超凡者羡慕乃至于嫉妒的力量，与之相比，所谓的职责更像是福利，死神对待信徒，似乎是出了名的好。

但唐奇的话并未让简妮心动，她依旧只是冰冷与他对视着。直到下一刻，唐奇伸出另外一只手，赤红的火焰溢出，美丽且致命。

“这是你的第二个选择，它能帮你彻底解脱。”

唐奇话音落下时，诺亚等人都露出不忍之色，似乎都想开口阻止。

可就是这一刻，地下室内倏然被蒙上一层灰色，所有人仿佛都被冻结，灵魂停止运转。

即便是唐奇手上的火焰，也渐渐开始熄灭。

呼！

一只白皙的小手毫不犹豫的握住了唐奇的大手，简妮做出了选择。

轰！叹息中，唐奇体内的熔炉之力毫无保留的涌出，刹那点燃了简妮。

灰色开始褪去，活过来的所有人看着那个美丽冰冷的小女孩在星星点点的火光中消逝。

当她彻底隐没时，一道惊心动魄的笑容浮现在她嘴角，她给诺亚她们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