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马修文呲牙咧嘴,老老实实的不敢在动弹。
烈酒擦身,银针在又油灯上轻微的烤了一下,然后开始施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银针。
“哎呦……”最后一针结束,崔南烟扶着自己已经快要折了的腰发出一声悲鸣。
刚刚的全神贯注去做这件事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会精神头卸了下来,顿时腰酸的不行。
“烟儿,你快坐下来休息一会。”封豫连忙扶着她在软塌地躺了下来,休息一会。
“封豫,你快给他披上衣服,别让他着凉,千万要注意不能碰到针。”崔南烟已经开始有些困倦了。
“半个时辰后拔针就行,桌子上的药让他拿着吃的,今晚你回去了肯定会有一点燥热的情绪,千万不能行房,切记切记!”
崔南烟今天这次施针消耗了她很多的精神力,有些迷糊了。
交代清楚之后,她就慢慢地睡去。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几人的呼吸声,顿时气氛就变得有些紧张。
马修文不敢动,就保持着一个姿势坐着眼角的余光一直看向封豫,心想逍遥王会说点什么?
是让自己帮助他夺皇位?
还是让自己在朝堂上站队,亦或者是让自己让出马家?
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心一直提着,等着封豫开口说话。
但是,等啊等,等啊等,等到他都要睡着了王爷硬是没有跟自己说一句话,他就跟一尊雕像似的看书,或者给王妃打扇。
因为屋子里还点着炉火,崔南烟睡得满头是汗,发丝都被汗水打湿了。
“时间到了,我给你拔针。”
拔针这种活用不上崔南烟上手,他自己就可以。
然后按照以前她的习惯,要把用过的银针全都扔到装有烈酒的盒子里,银针要用酒水把针泡起来。
马修文想了一肚子的话,一肚子的对策,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那个王爷……”他决定先做这个开口的人,话都没说完就被送客了。
“关伍把人送到首辅家里,确保他安全了再回来。”
然后马修文就被裹成了粽子离开了,并且是被关伍公主抱着离开的。
施针过后,他竟然双腿虚软无力,整个人软得跟棉花一样。
就算是为官多年,已经成亲,他的老脸仍旧挂不住了,腾地一下就红了,几乎是全身都要红了一个圈。
“王爷……卑职……”
“这个药你拿着,一天三粒,一次一个,分早中晚服用。”
封豫这个冷淡的样子根本没有要套近乎的意思。
难道他会错意思了?王妃说不医治敌人的意思是自己不和他们为敌吗?
一时间,马修文拿不准主意了。
回到家中,父母和妻子全都走了出来。
妻子的眼睛红红的。
“婉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妻子这么多年为自己承受很多,所以对妻子十分爱护。
“她能怎么样,一天天吃得好喝得好,能怎么样,就是不下蛋而已。”马修文的母亲侯氏对她一百个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