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轻纱环绕。
周围都是水汽,屋内的环境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只能因为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肩头圆润带着水光,一看就是在洗澡。
长发乌黑,被水打湿。
“王妃……”
黑土没想到一进来就看见这种情况,连忙垂下头不知道要看向哪里好了。、
耳根顿时爆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下面。
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攥紧了衣角。
“找我什么事?”崔南烟轻声沙哑中带着慵懒,又有一点点的软糯,与平时的清冷并不一样。
黑土一时间失了神,没有开口。
“哗啦!”一瓢水从天而降。
把人吓了一个激灵,顿时回神。
“王妃……我刚刚失神了。”
“咳,是这样的王妃,您说的金矿已经有了消息,请您过目。”
说着想要踏前一步,却被一根银针钉在他的脚前。
若是再往前一点点,就会刺穿他的脚掌。
“放下吧,出去。”
雾气后面的人影微动,好像是要出浴。
“是……”黑土抬眸看了一眼转身走出了帐篷。
室内,一片朦胧。
哗啦一声,从屏风后面跳出来一个人。
背脊纤细白皙,身形与崔南烟十分相似,正是戈白。
“王妃,请看。”
此时崔南烟从另外一边暗处走了出来。
戈白不明白为何王妃要这么做,他随手披上一件长袍挡住身体。
“这东西你还真信?晚上时候你在这里待着,我出去一趟,对了,刚才表现得很好。”
这次行动戈白也跟随前来,为的就是当她替身。
以便发生危险的时候能及时挡刀分散敌人的注意力。
“他一个奴隶哪里来的羊皮卷,傻了?”崔南烟白了一眼戈白。
这么大的破绽,恐怕是故意露出来的,想要试探他们的深浅。
戈白这才想起来,他现在的身份就是个奴隶,这个东西他不该拥有。
“恐怕这东西是左大臣给的。”不由得想起来这几天十分安静的左大臣。
前两天被王妃收拾得哭爹喊娘,现在肯定要恨死王妃了。
“只是……他们不怕我们发现吗,这破绽也太大了一些。”戈白觉得这做法也太明显了。
崔南烟也觉得,她摩擦着下巴:“这件事的确透露着一股蹊跷,他们就不怕我们识破吗?”
“想不通就暂时先不去想了,等他们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也许他们没有想太多只是想让国师快速的接近我身边。”
“蛊虫在他们的眼里是一个威胁,马上就要见到天皇了。如果不能破解我的危险,那就等于把国主置于危险的境地。”
“看来他们是急了!”现在的事情崔南烟只能猜个七七八八,再多的也不好说是怎么回事。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国都,一切都是在摸索的阶段。
这比在皇宫的时候还要惊险一些。
“王妃要不要现在把他们都……”戈白笔画了一个嘎了的手势,最好的方法就是全都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