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南烟为她专心把脉,一旁的三王子精神紧张。
见她表情一变,顿时紧张起来,“王妃,我娘是有什么事吗?”
“唔,你娘身体有些虚弱,气血两亏,现在她这个年纪不建议怀孕的。”她说了很多,身边的人都愣住了。
就这位夫人也愣住了,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小腹,眼里迸发出开心的喜悦。
“你是说夫人怀孕了?”可汗激动不已,下意识说出了内心最想说的称呼。
哦?夫人?一个叫夫君主人,一个叫夫人的,这两口子秘密真多。
“可汗,切莫乱叫,奴……”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什么奴不奴的,你就是我得夫人!”可汗拉住她的手心疼不已,两人在一起用这种蹩脚的称呼很多年了。
崔南烟却正色道:“可汗,不如您再想想,在您不知道的时候是不是碰过其他的女人?”
本意是找蛊虫的,结果莫名的吃了一嘴的狗粮,略微不适。
那成想可汗想都没想直接道:“我又不是老糊涂了,怎么可能连睡在身边的人不知道?”
“夫人,您知道吗?”崔南烟望向夫人。
老可汗不知道,恐怕只有这个身边人清楚了。
目光再次聚集到她的身上,她紧张地搓着衣角沉默不语。
“夫人,可汗命不久矣了,他被人害了,若是您不说我们根本找不出来害他的人啊。”
崔南烟特意把中蛊换了个方式说,同时把事情说得严重几分。
果然,一听可汗要死了,本来还犹豫的她,用力回想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
“几个月前,大妃来过一次,那时候您生病了,奴去给您熬药,端药回来的时候发现大妃从您的房里出来……”她身份卑微所以没有询问。
大妃,是可汗的第一任妻子,也是第一部落的人。
若是这样一说,也算是合理。
想想几个月前,这不是正是可汗把女儿和儿子送给大晋的事吗?
算上消息的时差,时间对得上。
“来人呐。”
“属下在!”
“把大妃给本王请来,就说本可汗有急事找她。”
可汗压抑住了怒气,尽可能保持一个帝王的风范。
大妃刚一进门,就被崔南烟一针钉在了原地,速度太快都没有看清楚针是怎么飞出去的。
可汗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崔南烟告诉他,自己完全有能力取他性命,但是她没有相反是特意来救你的。
希望达成以后两个人的合作。
“可汗?您这是做什么?这个女人是什么人,怎么能这么对我?”大妃嘴巴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说个不停。
崔南烟勾了勾唇,眼底微红,希望她一会还能笑出来。
“红儿,去。”拍了拍肩膀,火红如红宝石般的帝王蝎爬了出来。
在大家惊恐的目光下爬上大妃的身上,竖起高高的尾巴用力在她的手背上一哲。
顿时惨叫一声,手被哲得狠了,红肿一片。
“可汗,您这是做什么?”眼底已经闪过慌乱,一动都不能动地站在原地。
这时阿图玛突然跑了进来,抬起手对帝王蝎就是一巴掌。
一时不察,红儿被打翻在地,摔得滚了好几圈,就在她想抬脚踩死红儿的时候,封豫手中的茶杯瞬间丢了过去。
这茶杯他用上了内力,与她脚踝触及时顿时响起了清脆的骨裂声。
阿图玛脚上一疼,身形不稳顿时倒在了地上。
一直沉睡的黄金蟒感受到同伴被袭击,竖起兽曈,弹射出去缠上了她纤细的脖子,立刻就要收紧蟒身绞杀。
“小金,不可!”崔南烟趁着这个功夫连忙查看红儿的情况,他就算是蛊王也比不上水火不侵的金蚕蛊。
刚刚那一下摔得不轻,晃悠着身子爬动的时候歪歪扭扭。
与此同时,大妃的脸开始扭曲,刚还保持镇定的脸此刻慌张起来。
“不,不要,你要做什么?”
崔南烟的手指勾了勾,一只黑蜂从她的发髻上飞了起来,蜂尾针用力地扎在她的大动脉上。
“出来!”一声娇喝后,大妃的脖子上竟然凸起一个会移动的鼓包。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本来她想用温和一点的手段,但是现在没必要了。
被黑蜂毒攻击的蛊虫慌不择路,在体内疯狂地乱窜。
大妃突然扭曲着脸“哇”的一声吐出来一口黑血,一只黑小的蝎子从地上爬了出来,想要逃跑。
“嗖!”一根银针将它的虫身钉在地上,挣扎几下就一动不动了。
在看大妃整个人以一种难以言语的方式开始衰老。
饱满的脸颊变得干瘪,双眸凹陷,牙齿脱落,乌黑的长发变成了花白。
这一瞬间发生的事,让人应接不暇。
刚刚阿图玛做的事情,很明显是在掩藏什么。
她目眦欲裂的看着崔南烟和封豫两人,在封豫身上的时候眼里闪过一道痴迷。
“崔南烟!”咬牙切齿的口吻恨不得把她撕碎。
“嗯,我在,别叫别叫,很快你身上的东西我也会给你拿出来的!”
这次时间线对上了,她大致地猜想了一下。
她和封豫年后从大晋离开,隐藏在暗处的南擎人与这位北衡的公主有了接触。
同时两个人达成了交易,所以阿图玛在大晋上演一出群p的戏码。
比当初鞠静兰的聚众淫乱还要狂野,她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封云深和儿子们共同在宴会上使用了一个女人。
这种事情已经发生,满朝震惊,她想要嫁人是肯定不行了。
这么丢人的事必须要掩盖,所以封云深大手一挥又把人给送了回来,只留下了另一位安分守己的公主。
如愿得回来之后,她利用了自己的母亲给可汗下蛊。
真是个完美的闭环,若是她不出现,恐怕这件事还真就让她做成功了。
崔南烟一边说,一边蹲在她身边问道:“公主,您说我说得对吗?”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条件,会让你对自己的父亲下手,难道你不知道你最大的依仗就是可汗的宠爱吗?”
按照北衡的习俗,若是新可汗继位,她很可能会再次被送走,当成礼物。
阿图玛冷笑,眼神冰冷:“怎么就你可以当女皇,我就不行?”崔南烟为她专心把脉,一旁的三王子精神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