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家眼中皇室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不值得重视,同时又敬而远之。
旬二爷旬纬却不这么认为:“前段时间冷家知道吧?我听说他们家最近有点乱。”
“也有这个狗屁王爷的手笔,看他与老六的来往好不好我们也被他算计在内!”
他为人谨慎,警惕,一直保持着宁杀错,不放过的理念。
“再说了,咱们的事即将得手,若是因为封豫这个草包毁于一旦,那真就得不偿失了。”
微微眯萋的眼睛闪过一抹狠戾的杀意,短时间里封豫的坟地他都想好选在哪里了。
旬承对自己的弟弟十分信任,多少危机都是凭借弟弟的谨慎而躲过。
“既然如此,那就除掉吧!”口气中带着轻蔑,除掉当朝王爷对他们而言就像是除掉小猫小狗一样。
“这件事不用我动手,余家那个妞可不是省油灯,听说两人仇大着呢,咱们点把火就行。”
旬纬狡诈地笑着,浓烈的恶意编织成一张大网,死死围绕住封豫等人。
旬家大门口封豫站住了脚步,回头朝着内宅望去。
仿佛有所感应一般,夜晚的风有些凉爽,树发出沙沙的声响。
“旬伯伯,我们回去了,七日后我会再来给婶婶行针。”
崔南烟连忙让他回去,他的身体很糟糕,若是再生病可就不好了。
旬野十分满意师傅认的这个孙女,没想到救了自己全家一命,有些他也要清算了。
“好!烟儿伯伯就不留你了。”笑着对封豫点点头,看着他们上马车后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大红色的灯笼明明暗暗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时显得格外阴森。
封豫捏了捏酸涩的眉心,旬家老大他不放在心上,而老二却让他格外的在意。
“烟儿,咱们应该被盯上了。”
什么?被盯上?她什么也没有做啊,这么快就盯上他们?
“怎么可能?”崔南烟说话都变得开始结巴了。
“刚刚你可能没有发现,在你研究藤蔓的时候,旬纬已经盯着你看了半天,现在想想他应该生疑了。”
她顿时急了,想要喊停马车:“那旬伯伯不是有危险吗?”
“不行,我们得去告诉他。”
“没用的,已经晚了!”封豫话音刚落,突然扑倒崔南烟。
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锦缎被撕裂的声音,同时夹杂着一道劲风从他们的头顶飞过。
“铮”“嗡!”
一根钢箭直挺挺地刺入车厢,箭尾还发出颤音。
箭身上还绑着一根布条。
马车外的关伍当即警惕起来。厉声道:“王爷,您别出来,属下前去查看。”
零星还有几个人的街道上借助住户门口的灯笼勉强看清远处。
可远处空无一人,在看周围,行人如常,好像根本没有发现刚刚出现了一场刺杀。
“不用看了!”封豫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钢箭上的布条已经被他握在手中。
崔南烟心有余悸的同时觉得这个车厢太不安全,若不是刚刚封豫警惕,这箭岂不是射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