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波人拥有着宇宙中最领先的生物学技术,能够轻易的将各种生命体以超级怪兽的形式制造出来,可是就好像是科技点全部点在这上面了一样,亚波人其实对于智慧生物精神领域的了解并不算多。
虽然亚波人表现的非常不屑,但是在精神力量开发的水平上,他们并不如基里艾洛德人,更别说是比单纯的精神力还要复杂的多的梦的力量了。
如果亚波人专研的生物的肉体,基里艾洛德人所专研的是生物的心理,那么梦境,实际上是这两者结合后的产物。
做梦的原因现如今已知研究表明,存在心理和生理两个方面的原因,但即使是在人类已知的这两方面,人类依然无法解释梦形成的机制原理。
梦境中所形成的事件及场景来自于人们已有的认知以及记忆,这其中记忆所包含的内容有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感觉等,表面上看,梦就是生命体肉体神经系统的感知、记忆、存储等功能下所产生的,但是,又不只是这样。
梦境除了那些现实的东西,往往还蕴含着人们潜意识中的愿望和情感,梦境中所出现的所有这些元素都是基于记忆基础的,却又往往超脱于现实中的记忆。
事实上,亚波人能够进入山中的梦境,只是因为山中和卡斯托接触的太多了。
一般来说,人类的梦境是很脆弱的,虽然在梦里人们会感觉所经历的一切都绚烂多彩,但是实际上,当梦境结束之后,回顾在梦里经历的一切,人们往往会有一种恍惚的意外感,即使第一时间将梦记录下来,人类也很难理解梦境里的故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梦中感觉到精彩绝伦的故事,但梦醒之后,很难让人感到满意,这是因为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他们的梦境大多都是由一些支离破碎的碎片所组成的,
如果把记忆比喻成一条长河,那么梦境中的一切,就好像是随机从河流的各种部分内截取一部分,然后融合在一起,虽然能够被选中的记忆往往都是非常特殊的,但是当他们组合在一起之后,却很难融合成一条全新的河流。
亚波人并不知道梦是什么样的,他毫无准备的进入了山中的梦境,按理来说,随着他的进入,山中梦中的一切应该会瞬间支离破碎。
但是巧合的是,山中是不一样的,或者说,并不是山中是不一样,而是和卡斯托有过接触的人,是不一样的。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今天的梦与明天的梦之间,都是毫无关系的,但是卡斯托是奈克瑟斯,而奈克瑟斯会通过梦境,寻找那些能够继承光的人。
包括山中在内,每一个和卡斯托接触的人,都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接受遗迹梦考验的人。
亚波人看着不断说着脏话的山中,他并不知道这一切,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之前的出现也许有些突兀,所以才会遭到山中梦境的排挤。
想到这里,亚波人思考了一番,然后修改了一下自己的人设,摇身一变穿上了tac队的队服再一次进入了山中的梦境中。
那是一个充满了科幻感的控制基地,甚至比现如今的tac队基地看起来还要先进的多的多,几张巨大的照片被放置在了过道的墙壁上,上面分别是地球历任战队队长的名字,
不过,和现实不同的是,现实中的现任队长龙五郎已经变成了照片挂在了墙上,而龙五郎的后面,则是现任队长——山中一郎。
作为和自己斗争了快一年的敌人,亚波人多少还是对tac队的配置有些了解的,看到这一幕的他有些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山中带着墨镜大摇大摆的宛如黑社会的老大从外面走了过来,看着穿着tac队队服的亚波人,对方也愣住了,然后还没等亚波人反应过来,下一秒,一个大逼斗打在了他的脸上,“混蛋!新来的人见到长官!难道不知道敬礼吗!”
“是谁负责带你的!是北斗那个蠢货!还是卡斯托那个懒散的家伙!连个新人都带不好,那家伙到底有什么用!”
亚波人被山中一个大逼斗打的有些懵懵的,要知道他虽然穿着tac队的队服,可是他给自己设定的人设可是tac队的上级,这家伙怎么敢的?
虽然亚波人并不懂得梦境,但是他却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作为一个清醒的人,他能够按照梦境,稍微给自己在梦境中设置一些小小的人设。
只要不让梦境的主人感到突兀,那么按理来说,他就能够在梦里很轻易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但是现在,明明自己是以上级的身份来到山中的梦里,可是对方似乎完全否定了自己最初的设定。
面前的山中趾高气昂的,明明带着一副墨镜,却完全无法掩盖他脸上的那种狂妄,他的表现别说是上级了,亚波人觉得现在就算是皇帝或者奥特之父来到他的面前,他都会先给一个巴掌,然后再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亚波人并不知道,卡斯托所制造的遗迹梦,本质上是在考验那些有可能成为光的继承者的人,对于惧怕死亡的人,遗迹梦会让他们反复的经历死亡,对于惧怕孤独的人,遗迹梦会让他们反复经历孤独。
一般情况下,只要突破了这种考验,那么梦境的主人就会变得更加强大,也会距离继承光更进一步。
但是山中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这家伙脑子有些问题,他没有那种常规意义上惧怕的东西,他所做的第一个遗迹梦,就是他的未婚妻变成了怪物,
但明明是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可是山中只是说出了三个字,“我不信。”然后就轻易的突破了那个梦境。
由于山中独特的特性‘我行我素’,遗迹梦不得不改变了考验他的方法,转为了放大他的缺陷,以此来考验他的选择和判断。
“是卡斯托负责带我的。”亚波人想了想自己进入梦境的原因,捂着脸对着山中说到。
“卡斯托早晚开除那个家伙!”山中有些生气的看着亚波人,然后保持着愤怒的指了指指挥室,“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还等着我抱你进去吗!”
亚波人跟着暴怒的山中进入了tac队的指挥室,更令他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里面除了人类,居然还有奥特曼和宇宙人。
希卡利和托雷基亚正在检修着设备,梅特龙星人正在帮忙泡茶,巴尔坦星人正抱着资料来回的瞬间移动着,奥特兄弟们正在监视着地球的安保,当山中走进指挥室之后,所有的人似乎都抖了一下,就好像是在畏惧他一样。
亚波人张了张嘴,他第一次感觉,自己似乎是有些误解了人类这种生物,这样的想象力,别说是他了,就算是帝国和光之国的某一方能够完成各自的目标,也根本不可能做到这样的一幕。
还没等亚波人惊讶完,山中就已经走到了托雷基亚和希卡利的身边,重重的拍了拍桌子,“你们两个!今天有三个陨石进入了太阳系,为什么监视系统没有提前发起预警!”
“报告!”托雷基亚站起来对着山中敬了个礼,然后立刻低下头去,“因为我们把过多的精力放在了针对帝国残余上面,忽视了”
“不要找借口!你们俩现在就给我停职整顿!给我进禁闭室去!”
看着希卡利和托雷基亚被山中骂的一愣一愣的,亚波人张了张嘴,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但是作为科学家的他大脑却同时开始了高速运转,他意识包括希卡利和托雷基亚在内,所有在场的人都是在地球上出现过的,
而这其中,由于希卡利和托雷基亚和山中一心同体的缘故,他对于这两个宇宙人是最熟悉的,所以才能够和他们进行互动,相比较而言,其他的宇宙人在这里更多的是充当一个路人的角色,机械般的进行着工作。
亚波人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渐渐的,他确定自己的观点是对的,因为他敏锐的注意到,一直在运送文件的巴尔坦星人,他瞬间移动的频率有些问题,很明显,这是因为山中对于巴尔坦星人的了解并不深刻。
很快,一个计划从亚波人的脑海中浮现,虽然这里的一切都很逼真,甚至可以说,这个基地从布局到设备,都是完全可行的存在,但是,这其中的所有都是基于山中真实记忆存在的,
所以,只要自己能够引导着山中回忆有关卡斯托和异次元的那部分记忆,那么他就有可能找到前往卡斯托异次元的方法。
这么想着,亚波人走到了怒气未消的山中身边,小声的说到,“山中队长,说起来我之前跟着卡斯托先生学习的时候,发现在他的身上似乎有一些秘密,他可能是一个异次元人。”
随着亚波人的话,山中梦境中的一切都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山中摘下墨镜皱起眉头看着亚波人,“也许是那样,也许不是。”
亚波人思考了一会儿山中的话,然后脑海中缓缓的出现了一个:?
深吸一口气,亚波人重新开口说道,“我的意思是,卡斯托可能是有问题!!”
“当然,在很久以前我就和卡斯托认识了。”山中自信的大笑道,“即使是宇宙人,也无法进入我们tac的基地的!”
亚波人看了一圈周围正在打工的宇宙人,然后脑海中缓缓的出现了一个:?
“卡斯托不是人类!他是异次元人!山中队长!”亚波人非常大声的对着山中大喊道。
刷的一声,两把枪出现在了山中的手上,然后直直的对准亚波人,“卡斯托的异次元人!你是不是疯了!”
亚波人看着面前已经打开保险的两把枪,然后脑海中缓缓的出现了一个:?
“既然你觉得卡斯托是宇宙人,那就证明给我看!”山中大声的呵斥着亚波人,“去找出证据来!”
“山中队长,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不是应该对异次元进行检查,比如说找到进入卡斯托所控制异次元的方法”
山中看着亚波人,愤怒的说道,“你怕了!你胆小了!你害怕异次元人!”
“可是我真的看到了.”
“异想天开!或者说是海市蜃楼!”
亚波人还想要说话,却被山中给一巴掌扇在了地上,“结论就是,你在诽谤卡斯托!你不是tac队的队员!”
两道光线从山中的枪中射了出来,随着光线炸开,整个梦境也被炸开,亚波人发出一声惨叫,然后飞出了山中的梦境。
亚波人坐在异次元的地面上,喘息着看着眼前又重新进入新的梦境的山中,低声的骂道,“该死的这是一个神经病”
山中对于之前发生的一切似乎一无所知,闭着眼睛,依旧在那里喃喃自语道,“托雷基亚!给老子去检查一下光之国到底发生了什么!希卡利!给老子去把皇帝干掉!”
亚波人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一幕,只好自己安慰自己道,“我早该意识到的,这家伙绝对不知道如何进入卡斯托所在的异次元,卡斯托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的秘密告诉这么一个疯子。
不对,这个疯子绝对不可能相信异次元的事情,该死!该死!人类就是这样!该死!”
在山中的梦境中吃了亏的亚波人愤怒的骂了半天,然后转过头看向希卡利,他觉得自己的做法没有问题,只是选择错了目标,很明显人类对于宇宙的认知有些问题,这让他的发挥有些被限制了,他相信,如果是以理性著称的奥特曼,一定会给他发挥的机会的。
亚波人对于希卡利还是有些了解的,同样是科学家的亚波人,研究过不少希卡利公开的研究成果,从相关的研究成果上,亚波人能够很轻易的了解到希卡利这个人的风格——严谨、理性,还有光之国人特有的那种愚蠢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