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春果断拒绝,说道:“家父临终前曾有交代,不收任何人的礼,即使是朝廷也是一样!”
“这不是礼!”
李景隆说道:“这是我给孩子的一点心意!”
说着,直接塞到蓝玉孙子蓝田手上了,说道:“拿着吧,不拿可是打我的脸了!”
“这……”
蓝春颇为无奈,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父亲生前常说,来家里不论辈分,只论兄弟,以后蓝家有什么事,我李家能帮的一定帮,帮不了的,我想办法帮!”
“多谢曹国公!”
李景隆安慰道:“节哀,兄弟!”
办完正事,曹震等人立马走了过来,笑呵呵的问道:“九江,呦,几年没见容光焕发啊!”
“是啊,你看,又胖了不少,这脸吃的溜圆!”
“这不知道吃了多少油水!”
“九江,今年发了多少财啊!”
几个人走了过去,将李景隆
拉出灵堂,来到一处没人的屋子里。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说了起来!
“你们不知道,刚才我听到茶马司大使,海税司大使,心里那个嫉妒啊!”
“大明就这俩聚宝盆,结果都给你李家了,还掌着兵权,海权,你儿子还给陛下当侍卫,这好事都让你李家滩上了,这简直不给别人留活路了!”
李景隆感叹道:“头上的帽子越多,身上的担子就越重啊,你们别觉得是什么好事,从咱大明立国四十多年,死在钱上面的官员还少吗!”
“不瞒你们说,我现在是吃不好,睡不着,提心吊胆,如履薄冰啊,生怕哪地方做不好,对不起朝廷,愧疚于陛下啊!”
曹震乐呵道:“九江啊,我也打算弄几条船下海混口饭吃,你看……”
“好说!”
李景隆一口答应下来,说道:“你们派人过去,我直接批,下海凭证不收你们一文钱,我自己给垫上!”
孙恪不屑道:“一个凭证才几个钱,我们说的是船和税……”
“全宁侯,这些你就别想了!”
李景隆严肃道:“船归工部官,我插不上手,至于海税,户部定期派人去查,还有都察院的巡海御史监督,我可不敢做假账去蒙骗陛下,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啊!”
做假账……贪污海税,这等于找死!
李景隆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开海就是一个巨大的财富,朝廷也吃不下。
商人都能下海经商,你们这些有功之臣那就更不用说了,想下海挣点钱,这没什么,程序我来办,海就放在那,弄几条船,弄点货,扬帆起航。
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其他事,办不了,一点都办不了!
不会办,也不敢办!
曹震摆手笑道:“九江老弟,等办完梁国公的事,我请你喝酒!”
“成!”
李景隆一口答应下来,办完蓝玉的丧事,我立马回江南,才不和你们扯淡呢。
想下海就去弄船,没有船没有货,想空手套白狼,没戏。
几人闲聊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