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梁国公求见!”
“不见!”
这就是闻着味来的,朱雄英回答的很干脆:“让他从哪来回哪去!”
“遵命!”
朴不了小步走了出去,拱手道:“公爷,陛下政务繁忙,不见外臣,还是回去吧!”
“我是外臣吗,我是陛下的舅姥爷!”
蓝玉立马不乐意了,说道:“你去告诉陛下,我有要事求见!”
朴不了叹息道:“公爷,你因何事而来,陛下一清二楚,还是回去吧,陛下不想见你!”
蓝玉心急如焚,立马大喊道:“陛下,臣蓝玉求见,有要事求见,臣……”
“梁国公,皇宫重地,你怎能喧哗,来人,来人……”
朴不了大手一挥,尚书房外的侍卫立马冲了过来,手中长枪直接抵在蓝玉面前。
“陛下!”
蓝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震的胸口一阵疼痛,他咬紧牙关,喊道:“你要不见臣,臣就跪死在这!”
听到此话,大殿内的朱雄英是心烦不已,扶着额头,感到脑仁疼。
“让梁国公进来!”
皇帝发话了,朴不了立马让开一条路,蓝玉松了口气,走了进去,拱手道:“臣蓝玉见过陛下!”
朱雄英头都没抬,继续看着奏本,说道:“椅子就在旁边,想坐就坐,旁边有茶,要喝自己倒!”
蓝玉看出皇帝有些不高兴,依旧拱手道:“陛下,臣不是来喝茶的,臣是想问问,朝廷是不是准备出兵漠北了?”
朱雄英随口说道:“没有,你听谁说的,朝廷哪里还有钱再去打仗,你又不是不清楚!”
蓝玉当然不能说是人家冯诚透露的,这是坑人,于是继续说道:“臣听到了一些风声,朝廷又要出兵……”
“没有的事,别信那些风言风语!”
朱雄英用朱笔指着蓝玉,说道:“朕送你一句话,不信谣,不传谣,做好自己,行,回去吧,过些日子朕去司马院检阅!”
蓝玉顿时愣住了,急忙说道:“陛下,不对啊,朝廷明明要出兵漠北,五军都督府的军官都知道,宋国公冯诚亲口说的!”
“冯诚告诉你的是吧!”
朱雄英冷声道:“好大的胆子,冯诚泄漏军事作战机密,来人,打三十军棍,罚一年俸禄,从大都督降为都督同知,再有下一次,别说爵位削了,人头都给他摘掉!”
这个责罚不重,但也不轻,蓝玉到底是把人家坑了。
“陛下,既然朝廷出兵,为何还要瞒着臣?”
朱雄英眉头一皱,冷声问道:“梁国公,你喝多了吧,你这是在质问朕?”
“臣不敢!”
蓝玉索性跪了下来,说道:“陛下,臣就直说了吧,此次出塞,臣想领兵作战,臣知道陛下已经选定了燕王,可臣年纪大了,打不了几年了,这是最后一次,打完臣就回来,以后彻底卸甲归田!”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道奏本,叩首道:“请陛下过目!”
朱雄英指着问道:“这什么?”
“回陛下,这是臣的全部家产清单,战场的缴获,朝廷的赏赐,义子义侄的孝敬,淮西兄弟们送的东西等等,都在这了,臣全部捐给朝廷充作军费,只求陛下能让臣领兵,打此生最后一战!”
朱雄英整个人都懵了,别人领兵作战都是要钱要粮要赏赐,这还有自己贴钱去打仗的人呢,这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朕不让你去,是不是显得朕不近人情了!”
蓝玉没有说话,朱雄英气愤道:“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如果所有臣子都和你一样,见不到朕就跪死在宫里,朕是不是都要见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