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谏言,当削减藩王以及其他皇室子孙的俸禄,以此减轻国家财政压力!”
果然,和朱雄英猜的一样,现在还是明初,藩王就要耗费国家财政的三成之多,这也太恐怖了。
不过仔细一想,不仅要养藩王,还有那些皇孙,国家一年财政还不到一千万,供养藩王就要三百万,而且这个数目还会持续上涨,实在太他妈的吓人了。
“郁卿说的有些道理!”
朱雄英先是同意下来,琢磨问道:“可要削减多少才合适?”
郁新接着说道:“按照开国藩王制度,亲王每年俸禄为五万石米,宝钞两万五千贯,臣认为即便削减也不宜太多,就削掉八成吧!”
东长房瞬间鸦雀无声,只有郁新的话在回荡,不宜太多……削掉八成吧!
朱高炽瞬间傻眼了,嘴上塞着油条动也不动。
朱雄英喝了口粥,示意他说的详细一些。
郁新继续说道:“亲王由原来的五万石米,两万五千贯宝钞改为一万石米,五千贯宝钞,郡王改为六千石米,一千贯宝钞,以此类推,镇国将军一千石米,免除宝钞,辅国将军八百石,奉国将军六百石,直到最后奉国中尉二百石!”
朱雄英听后,立马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说道:“郁卿不愧是朕的肱骨之臣,可是帮朕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此事就这么定了!”
砍掉藩王八成的支出,这一年至少能省出二百多万两银子,朱雄英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以后喝茶不泡三遍了,泡两遍就他娘的换掉,主打一个奢侈。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
朱高炽努力咽下嘴里的油条,立马说道:“藩王供养制度乃是皇祖父亲自制定,后世之君若是随意更改就是有违祖训,此为失心之举,请陛下三思!”
朱雄英笑了笑,他就知道朱大胖得站出来反对,还拿老爷子压人,有用吗?
朕今天就是要做出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朕觉得一万石米已经不少了,就是一顿吃十斤,一天吃三顿,那也吃不完啊,更何况还有五千贯宝钞零花,这往后宝钞只会越来越值钱!”
朱雄英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问道:“众卿,你们觉得朕说的有没有道理,一万石米是不是吃不完,还能剩下不少?”
“剩的米不就成陈米了,都是养尊处优的皇室子弟,这陈米要是不吃就浪费了啊!”
“陛下所言极是!”
朱雄英看向朱高炽,仿佛在说,看吧,大伙都同意,朕也没办法。
皇帝直接拍板,朱高炽也说不出来话了,咬了一口油条,发现原本香喷喷的油条一点都不香了。
“陛下,臣想说句话!”
朱雄英抬头一看,竟然是曾经的户部尚书,如今的工部尚书傅友文,虽是文官,但和蓝玉那帮淮西勋贵是死党。
“说吧!”
朱雄英当了一年吴王,四年皇太孙,而傅友文在这期间坐了五年大牢。
当年他这个户部尚书当的真是一团糟,不能说是一问三不知的糊涂蛋,但也很一般,而且私心很重,远远不如现在的郁新。
“陛下,臣认为若想减少朝政开支,还可增税!”
傅友文听懂了刚才皇帝的意思,那就是一万石也有些多啊,但他是皇帝,要是亲口说出来难免会得罪藩王。
朱雄英故意问道:“加谁的税?是百姓的,还是士绅的?”
“回陛下,既不是百姓,也不是士绅,而是皇室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