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主动行礼,常茂则一言不发。
朱榑眉头一皱,仔细瞧了一眼,诧然道:“李景隆,常茂,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二人作为少有的年轻国公,朱榑自然是认识的。
“自然是为齐王千岁之事而来!”
李景隆十分客气的说道:“千岁,在下劝你还是把这些兵马撤回去,以免冲撞……”
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朱榑打断,冲着李景隆吼道:“少他娘的放屁!”
“你们和那个什么解缙是一伙的吧,想治本王的罪,你们还不配!”
李景隆敬着这位齐王,可常茂却不在乎,冷声道:“解缙虽然是个小人物,却是皇太孙殿下派来的人,齐王不问青红皂白把他打成重伤,未免是在给太孙殿下难看吧!”
朱榑用刀子指着常茂说道:“那是本王和太孙的事,用不着你这个被贬官削爵之人口出狂言!”
他在王府里说说皇太孙也就算了,可当着这两位的面却不敢,要是说了些抱怨的话一定会传到宫里去,他虽然脑子不好,但不是傻子。
老爷子是护犊子,但犊子之间也分亲近远疏,人家东宫的子孙才是老爷子的亲犊子,他齐王比秦晋燕周还要再远一些。
一旦被老爷子知道,一定是护着身边的亲孙子,到时候怪罪的还是他这个旁支,没必要逞一时的口舌之快。
“齐王府上的那两名门客是我们打死的,昨天晚上活剐的那五人也是锦衣卫做的,齐王准备拿我们治罪吗?”
常茂趾高气昂的问道,如今他背靠皇太孙那是谁也不怕。
“常茂!”
朱榑大吼道:“你他娘的以为你是谁啊,你还真把自己当人看了,你不就是和东宫有点亲戚吗,开平王和太子妃都死多少年了,你们常家还算个屁……”
“告诉你,这里是青州,是本王的地盘,你草菅人命,乱杀无辜,本王就能治你的罪!”
这些话让一旁的李景隆惊出一身冷汗,你提常遇春也就罢了,已故太子妃那是太孙的母亲啊,这话也敢乱说。
“齐王,你放肆!”
常茂怒道:“太子妃也是你能说的!”
“你少给本王扯淡!”
朱榑毫不在乎的说道:“你杀了本王府上的门客又怎么说?”
此时,宋忠从雅间走了出来,冷声道:“齐王千岁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
“锦衣卫听令,将齐王以及王府武将,门客一干人等全部拿下!”
一百名锦衣卫手持武器,立马从二楼冲了下来。
邾庸大惊失色,连忙劝道:“齐王千岁,我们可不能就这样认了!”
朱榑立马站了出来,大声吼道:“本王是朝廷所封的亲王,我看谁敢动本王!”
宋忠立马将手中的金牌亮了出来,说道:“陛下所赐金牌在此,见金牌如见陛下,齐王,你还有什么话说!”
“尔等还不跪下,难道要谋反不成!”
锦衣卫加如朕亲临的金牌让这些士兵瞬间放下了武器,跪在地上,那些门客眼看士兵都认怂了,也都颤颤巍巍的准备扔下武器。
没想到邾庸突然拔出佩剑,大喝一声:“齐王养尔等有何用,还不杀了这些锦衣卫,保护齐王千岁……”
话还没有说完,一把瓜锤突然从二楼飞来,直接砸中邾庸的后背。
邾庸惨叫一声,口喷鲜血,趴在地上,全身颤抖。
只见朱雄英一身龙袍从房间内走了出来,站在二楼,冲着朱榑冷声问道:“七叔,难不成你想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