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忆梦蛊的缘故,还是林子耘天生情种,不管后面袁京蓉如何旁敲侧击,要他配合,他都佯装不知,要白烟织留下来陪他。
青檀小声揶揄:“看不出你这未婚夫对你如此死心塌地。”
白烟织:“……大可不必。”
同床共枕是不可能的,想都别想。
好在卧房隔间有书房,能支个小床。
从自己的房间抱来锦被,青檀站在一旁看她铺床。思忖片刻,还是开口道:“那个给林青松透消息的人查到了,是个软骨头,十七刚自报家门,就什么都说了。”
“怎么说?”
“林青松赢了他几局,他没钱给,就卖了个消息。”
白烟织大感无语。
赌鬼的世界,她不懂。
“那个人,十七要怎么处理?”
“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青檀声音转冷,“胆敢在背后议论南督,本就是不想活了。”
白烟织:……
默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嘀咕道:“你们南督都是这么杀人不眨眼的?不管男女老少,想杀就杀?”
青檀手上的动作蓦然一滞,回头向白烟织看来。
“你是不是对南督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
她没说话,意思却写在脸上。
青檀脸色微滞,放下环在腰身的手:“南督所杀之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们不会滥杀无辜,但对那些作奸犯科的杂碎,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白烟织微微蹙眉。
就算这次卖消息的人和周若雨一样,犯了口舌之祸,那她杀的张冯氏又有什么问题?
不就是个县令的夫人么?
正琢磨不通,就听见青檀道:“比如你杀的那个张冯氏,便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十恶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