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让甄绿茶和尤心纪把麻易卿带下去,关在了他的寝房内。
甄绿茶在门外候着,冲里面说,“小夫君你就给自己烧高香吧,估计是你平时拜菩萨拜多了,才会得到这么好的福报,主人她竟然没有杀你,还给你地方住。”
他的内心真的是见了鬼了,三观俱碎,这李树都犯了圈禁罪了,怎么在他们那里还成了无私大度的活菩萨了。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最好听话的和只哈巴狗一样,低眉顺眼,不去惹李树不高兴。
双手塞住耳朵,回到床上,脱了鞋子,直接把被子遮住了自己身边所有的光线。
所谓我把自己隔绝在世界之外,世界便与我无关。
用被子把世界都隔绝在了自己的身外,那自然是要用唯心主义告诉自己已经逃出了妙玉峰,这一切只是个梦。
麻易卿啊,你现在就在妙玉峰外的茫茫草地呢,你正在长途跋涉,和李沅那家伙往方舟城赶。
这小少年已经半魔怔了,他实在无法接受一切又回到原点的事实。
李树和李沅坐在正厅里闲话家常。
其实只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因为李沅什么也不记得了。
她握着李沅的手,两人在一个卧椅上上坐下,“阿沅,你为什么来了妙玉峰也不来找我?”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问她这个问题了,该怎么回答她呢。
李沅露出一丝虽是硬挤但就是十足亲和的笑容,“姐,我……我这来妙玉峰,其实是来找麻易卿,他是我的一个笔友,我们之间经常互通书信。”
她说,“还有这种巧事?”
李沅继续编着这次超常发挥的瞎话,“他写了信给我,说自己被一个、被一个很美丽的女子抓住了,但他不想以压寨夫君的名义和她在一起,就让我帮他逃跑,我……我也不知道那个女子是你啊。”
她微皱了眉头,她还是在意自己的妹妹为什么不先来找自己,“那你为什么不顺便来看看我呢。”
她用飞鱼灵葛给李沅寄过信,告诉她自己在妙玉峰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