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道,“这是我们门派独有的驱檀香,外面的雾气太重,我们这外面的人一时来这里不适应,所以用香来驱一驱。”
鲜于召看这龚遇安倒真是有几把刷子,敢在这里看杂书,就能看出他胆子大的包天,可还是谨小慎微,和自己正面冲突都不起。
鲜于召摆摆手,“龚掌房,你这心思倒是机巧,可这右执事已经许久没有回来,你不想她吗。”
他说,“自然是希望右执事大人快些回来,我们这些掌房都是这个心思,可是右执事大人有她的自由,我们只管做好勤勉在家的分内之事,默默祈祷就是。”
鲜于召看他说话真可谓是滴水不漏,也想到李树不会喜欢这个性格的男子,就不和他斡旋了。
鲜于召说,“最近这边遭贼了,你可知道?”
他一下子激灵起来,这才是正事,“我知道,已经有几十房的男宠衣物先后被盗。”
鲜于召说,“这件事绝不是寻常盗贼所为,这邈云畔治安向来甚好,哪里有盗贼为了几锭银子不要命的往这里扎。”
他回道,“我的想法也是如此,我认为应该是有人为了寻找某样东西,而这样被寻找的物品,正好在某位掌房的衣物里。”
鲜于召今日之所以会来龚遇安住处,就是为了找他协助自己调查失窃一事,“你的想法很对,树卿最后带回来的一批掌房,除了你还有哪些,我需要你给我一份名单。”
他自己回忆了下当时众男宠相互拜谒的画面,“除了我,还有王、解、周、元四位。”
“定和你们这五人脱不了干系。”鲜于召总结说,“这事就发生在树卿把你们带回来后,之前邈云畔从未遭人偷袭,你们这五人可有人和妖池或转寅堂?”
他说,“周述是转寅堂的一个弟子,难道那伙盗贼是冲着他来的。”
鲜于召点点头,“只会是如此,人间的人不足以让这盗贼盯上,还以身犯险来邈云畔找事。”
他说,“可他们因为那东西来邈云畔偷窃,说明这东西对他们来说极为重要,若是个祸害人的玩意,可怎么办。”
鲜于召其实并不在乎这偷盗之人的目的,但这事关邈云畔的名誉,他必须扫清邈云畔名誉匾上的一切尘埃。
鲜于召说,“祸害人,应该不至于,这妖池近年来一直消停的很,和邈云畔相安无事,也鲜少去人间作乱,可能只是拿回他们自己的东西呢。”
他还是存着份为天下奉公的心思的,虽然平日里话本、美人、鱼肉天天不离身,但那丝毫不会扭转他扶危济弱、守护苍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