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在哪听过?(1 / 2)

郭能是没事了,小厮疼地说不出话来。

他垫着小厮起身,阴沉着问:“怎么回事?”

马夫赶忙战战兢兢地赔罪:“少爷对不住,是几个瞧着像书生的走路不长眼睛,走到了路中间,差些被马给撞了,您莫要生气,小的这便将他们赶开去。”

少爷最不喜颠簸,故而选了他来赶车,他是郭家赶车赶得最平稳的,平日除非少爷另外有令,否则宁可慢一些,都得平平稳稳的。

方才那几个书生其中之一忽然十分激动,闯到了马路中间,他一惊猛然将马车停了下来。

马夫战战兢兢像车里头回完话,转身换了一副脸,高声骂那几个书生好狗不挡道。

几个书生本要赔罪,一听这话,立刻不甘示弱理论起来,他们心情本就不好,又被人骂,当然要回击回去。

郭能皱了皱眉,掀开帘子一角朝外看去,的确是几个书生打扮的人,穿着儒杉,像是有功名。

他眸中闪过一丝不耐,喝了一声制止住马夫,掀开整个帘子,朝着书生彬彬有礼地道:“诸位兄台对不住,鄙人家奴不懂礼数,冲撞了诸位,鄙人在此向诸位赔个不是。”

如今郭家需要低调,他不想惹那么多事,尤其不想惹这帮闲的发慌的读书人,特别是有功名的人。

这帮书生平日最爱闹事,他依稀记得前头太原府的书生就闹了挺大的事,闹得天下皆知,现下又是在皇城之中,能忍则忍。

那几个书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有一人十分不客气道:“狗主子当管好自家的狗,莫要让狗出来乱吠。”

另一书生扯了扯那人的袖子,上前一步拱了拱手:“兄台莫怪,在下同窗今日心情不佳,言行无忌了些,还请莫怪。方才本也是我们心中难受忘了看路,拦住了兄台去路,这厢向兄台赔罪了。”

先头那书生一甩袖子,别过脸去,冷哼一声:“本就他们骂人在先,还要赔罪……”

郭能眼中闪过戾气,当没听见一般,面上温和地笑着道:“无妨,是鄙人家奴鲁莽了。”

两厢谈妥,双方有礼的道一声别,书生让路到一边,马车重新走起来。

郭能放下帘子,笑容消失殆尽,只剩满脸阴沉。

若是在别处,他又怎会受这几个书生的窝囊气,实在憋屈!

面上的阴沉,吓得刚缓过来的小厮大气也不敢出,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马车窗外书生的谈话还在传来。

郭能满心戾气,眼神凶狠地好似要杀人。

他用一手指轻轻撩开车窗帘子,露出一条缝隙,眯着眼睛,如毒蛇一般盯住骂他狗主子那个书生。

那书生不知被毒蛇盯上,还在满心郁闷与身边的人说这话。

那书生道:“……几个时辰过去了,还是那般毫无动静,只怕……唉,这考题命‘公’,可我却觉得不公,田矬子那几人现下是猖狂了,当谁不知他们帮着太原府闹事那帮泼子,偏要来气我,真是小人得志!”

书生越说越气,心里难受得紧,无处发泄,狠狠踹了一脚地。

先头那温和的书生劝:“郑兄莫急,连慕既能考中解元,又能与秦祭酒论道,当是有真本事的,离纳卷还早,不到最后说不准,我瞧着那样子,倒像是胸有成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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