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政平稳多年,他曹德还是低估了薛平此人的狼子野心,若不是先帝早死,再过个十年八年的,或许薛平真有可能扶持出一个自薛家之女肚皮的皇子上位,到时尉迟家的江山,或许慢慢就改姓薛了。
皇帝登基这些年,除了一个薛婉君,薛平明里暗里想要塞过其他薛家之女进宫,可惜碰到尉迟昭这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一次都不曾得逞。
否则若真有了姓尉迟的外孙,这些私兵和军中钉子便是武力护航,啧,算盘打得倒好。
这么多年过去了都不曾得逞,却还是不死心,权欲熏心真是上瘾啊。
这一趟回来,他是明白了,尉迟昭不愧是皇帝,论权谋之术他远不及尔。
还是当皇帝的狠啊,深谋远虑,非他能比,按他想的顶多死几个罪魁祸首再抄几个家,而皇帝要的,是诛灭薛平九族,将整个薛平一流连根拔起,一个钉子都不剩,免除后患。
再震慑世家大族,告诉他们插手皇权便是这个下场,将朝中最大隐患清除,往后起码能安稳个几十年。
曹德禀报完后,心中感慨,尉迟昭啊尉迟昭,真是狠啊,光那些私兵就不少人吧,那得多少人掉脑袋呢,论狠和隐忍他真得和他好好学习。
出去了一趟后,他已经明白尉迟昭的布局,先将人朝中势力不动声色慢慢化解,再来清理武力所在,恐怕等查清了私兵所在后,那便是雷霆之势剪除之时,到时候也将是薛平一流的死期。
他往后可要悠着点,万万不可得罪尉迟昭,否则死都不知怎么死。
这么想着,曹德嘴贱地说道:“爷在先太皇太后仙逝后,已好几年不曾选秀,是不是也有这层考量?若不等此事平了,重开选秀,让这天下热闹热闹,去去晦气?”
皇帝此时面色阴沉,当年剿灭逆王余孽之时,隐隐觉得剿灭之数不对,只是当年时局动乱,朝政千头万绪,平息谋反之后不及深究。
还真被他猜中了,薛平狗胆包天,此举形同谋反!
正想着这些,听到曹德之言,冷冷地看他一眼,这厮一说完正事,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
这一眼看得曹德脖子一凉,却还是不怕死地接着道:“别这么看臣,不选就不选,您有小美人就够了,不过爷以后不会真的吊死在小美人一人身上了吧?”
这厮还来劲了!
皇帝冷笑一声,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挂朕殿中那副刺绣,今夜烧了。”
曹德顿时跳起来大叫:“别别别,您别啊。”
说着谄媚地讨好道:“都怪臣这张嘴,私兵所在未查清,闲话还如此多,臣有罪,您要出气找臣便好,臣定当洗干净了等您,就别拿一个物件出气了。”
皇帝好笑,一副刺绣就将这厮拿捏地死死的,真的不知怎么说才好,也不知这刺绣的是何人,让这厮如此重视。
不去探究这些,皇帝想了想又嘱咐道:“方才这些话在朕面前说说就罢,莫要到她面前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