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爷见梁欢是北方口音,好奇地打量了起来。
个挺高,穿着笔挺的西装,笑得百畜无害。
“昂。”几个小老头点点头,转过头去,不准备再搭理了。
梁欢拿出一盒上江本地的高级香烟,散给各位大爷。大爷们一看好烟来了,立刻笑嘻嘻的接过来。
“小伙子,看你是外地人吧?”
“嗯。”梁欢点点头,提了下裤腿,蹲了下来。
“来干啥啊?”
“手里有点闲钱,向弄个厂子干干。我看咱们这边有个厂子挺好,我想弄过来。”梁欢指了指龙兴牙膏厂的方向。
几个老头听完,咧嘴嘿嘿一笑,不说话了。
梁欢一挑眉,道:“咋地,大爷,看样子不欢迎我啊。”
一个老头弹了弹烟灰,道:“年轻人,你要是有点闲钱呢,就给我们点儿,也比白扔那里强啊。”
“是吗,照您这么一说,这里面水很深呐。您给说说,这厂子到底咋回事儿,我看就没用过,是吧?”
“嗨,就是瞎折腾。”
老头接着道:“这厂子,是东门丁胜弄得。说是跟上江熊猫那边有熟人,能拉来合营机会,市里边才同意把这块地皮批下来。结果呢,丁胜这小子没钱,把这里抵押给了银行,又拉了几个合伙的,才把这地方盖起来。”
梁欢听到这里,看了眼厂子的方向,没有说话。
“这机器也弄了,啥也不缺了,人家熊猫那边也来人了,结果呢,熊猫那边不想合营,想买。丁胜这帮子人呢,坐地起价,直接把人家给吓跑了。”
梁欢点点头,大体情况,跟顾总说得差不多。
“这厂子一搁,就荒废下来。去年,丁胜那小子跟人家赌牌,结果赌输了,背着几个股东,把机器和地皮给卖了。股东们不干了,直接就把来拉机器的人给揍了,丁胜那小子也跑了,到现在还不敢回来。”大爷道。
梁欢呵呵一笑,奶奶地,比当初姚家沟时还要复杂。
“那现在这个厂,没说怎么处理吗?”
“处理?咋处理?丁胜那个瘪三儿拉来的股东,都跟他一样的玩意儿,钱都不是正路来的。你欠我、我欠你。谁都说厂子有自己一份儿。要不是这些王八蛋,厂子早让熊猫买去了,还用等到现在。”
“那这个厂,当地政府有没有股份在里面?”梁欢问道。
“有啊。政府批下的地皮,让丁胜这个瘪三儿拿去抵押了。丁胜跑了之后,那些股东吵吵着要拆机器卖钱。要不是政府方面拦着,这厂子早没了。”大爷道。
梁欢听后有数了,跟几个大爷告辞,回到车里,拿起大哥大,打给了许少雄。
许少雄一听梁欢来了,立刻表示马上过来。
等了十几分钟,一辆桑塔纳轿车开了过来。
梁欢下车,面带微笑。
桑塔纳的车门打开,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下了车。下车后,先是看了眼梁欢身边的大奔,然后笑呵呵的走过来,伸出双手笑道:“梁总是吧?欢迎、欢迎啊。”
“谢谢,您就是许少雄,许主任?”梁欢笑道。
许少雄不知道梁欢的身份,梁欢在委托上江房管局领导的时候,特意隐去了他的背景。
目前,洁神在上江火爆,龙兴这边也知道了洁神。鉴于这个厂子产权不明,还有股份和债务的纠纷,也为了避免对方狮子大开口,他没有说自己的身份,只是说自己是一个小老板,正在考察日化行业。
所以,许少雄只知道梁欢是个老板,开着大奔,做什么的,他还不清楚。
“对对对,梁总,咱们先看看厂子?”许少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