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华身为熊猫的总经理，也是从基层一点点上来的，插队、回城，知青该经历过的事儿，他全经历过。

这个年代的老总，基本上没有什么高学历，都是高中毕业。当了老总之后，福利待遇提高了，对女人的认知还没有提上来。

杨婉晴身为一个单身贵族，人长得精致漂亮，还一身贵气。对田华来说，是无比致命的。

幸好，他还不算糊涂。

杨婉晴这次来，并不是因为梁欢来了上江，而是别的事。她比梁欢来得要更早一些。

她这次来，是想跟田华搭上线，看看能不能暗地里把自己的股份拉高一些。

可田华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也不说不同意，也不说给办，两人你来我往的，谁也不出真招。

就在这个时候，梁欢来了。

田华啥也没得到，及时悬崖勒马，他不知道女人一旦得不到满足，报复心有多强。

梁欢在原料这件事上，就没想过用田华想到的方法，来收拾熊猫。

这并不是正常的市场竞争！

商人，要走就要走正道。迎敌亮剑，是面对面的，而不是背后。

再退一步讲，上江熊猫的用量上，是振荣和广发最大的客户，物价并轨只是暂时的，十个月之后，国家介入调控，一切开始回落，还是要依仗熊猫的市场。

毕竟，他也需要从熊猫身上赚钱。

这时候断料，能不能逼死熊猫不知道，反正物价结束后，它是指定不会要自己的原料了。

所以，这条路根本就不能走，连想都别想。

田华和顾总不了解梁欢，他们杞人忧天了。

这几天，梁欢正忙着跟报社、电视台开会，做广告企划，商议协作细节，还有如何营销外滩一号这个地理位置。

借着这次机会，梁欢也准备将佳洁士牙膏的广告一起做了，打响知名度。

除了广告的事儿，他还在抓市场。

市场在熊猫手里，这不假。但真的水泼不进吗？

不一定！

梁欢带着方杰等业务员，在上江走访了数天，将上江大部分的零售部门，都摸了一个遍，并将这些零售部门的地里位置、周围居住的薪资阶层都记录在档案里。

这天，梁欢带着方杰，等十几名业务员，亲自来到中山东路的一家大型零售店。

他要给方杰等人做示范，怎么暗地里偷走熊猫的市场。

“老板，你好啊。”梁欢上了台阶，笑道。

“嗯，干啥的？”老板坐在柜台里，看了眼门外十几号人。

“我们是洁神日化的，来给您……”

“不要、不要。”还没说完，老板连连摆手。

“听我说完嘛，我们的货免费给你铺……”

“没地方，你看看下一家吧。”老板不耐烦道。

“听我说完，有好处的。”梁欢并没有因为老板的态度而尴尬，和气道。

老板不说话了，看着梁欢。

“我们的货，免费铺给您。您门口的位置，我们也包下了，每月二十块。卖不卖货，都无所谓。只有一个条件，我们的货，要摆在您门口最显眼的位置。”

“您听好了，第一个月二十块，第二个月，三十块，以此类推。您同不同意？”梁欢道。

一说白给钱，老板不好意思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