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程华爱人和邢元山同时齐声道。

“因为报案人确实有精神类的疾病，我们刚问过护士还有医生，都证明你有精神类的疾病。你说梁欢把你关进来，那这个事实就不成立。”警察道。

“他们都被收买了，我没病啊。”邢元山急道。

“这有病没病，我们得听医生的，当然我们也得看病例和观察报告。如果你觉得他们被收买了，可以走民事诉讼，起诉他们。前提是，你要收集证据。”警察解释道。

程华听完，无奈地闭了闭眼，他就知道梁欢敢这么干，就有这个把握。

“那还抓他们吗？”邢元山傻乎乎问道。

“他没犯罪，我们没法抓啊。”

“这、这没天理了！”邢元山火道。

“注意用词！这是我们的现场笔录，没问题的话，签个字。”警察道。

“我不签，我不认同！”邢元山火道。

“可以，你随时可以来南化路派出所申请复议，就这样。”警察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哎，同志，请等一下，我们还有事儿请您们帮忙。”程华赶紧上前道。

“你说。”

“除了这件事儿呢，我们还有一件事儿。我们希望我表弟能从这里出院，但这里的大夫呢，不让出院，他跟梁欢商议好了，要把我表弟关在这里，您看”

“有这回事儿吗？”警察严肃道。

“是这样的，我刚给病人做了个测试，他现在还不适合出院。要想强行出院是可以的，但需要直系亲属签字。毕竟，他一个精神病人士，没有法律责任，放出去对社会是有危险的。”黄医生道。

黄医生说得有理有据，警察也觉得没有什么可挑剔的，道:“谁是他的直系亲属？”

“我。”程华道。

“那你愿意让他出院，直接签字不就完了。”警察道。

“警察同志，李曼丽才是邢元山的直系亲属，他们是夫妻。”梁欢补充道。

程华一听，当即知道不好，道:“警察同志，他们正在闹离婚，李曼丽跟梁欢有染，不能再将这个权利给她了！”

警察没说话，询问李曼丽，道:“邢元山家属，你愿意签字，为他办理强制出院手续，并承担他回归社会后的一切责任吗？”

李曼丽没想到事情的关键点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我、我……”

“不要急，考虑好了再说。”梁欢在一旁道。

“你不要说话！”警察严肃道。

梁欢点点头。

“曼丽啊，别再犯错了，俺们家元山没有对不起你，你要是……”

“你也不要说话！”警察回身严肃道。

程华爱人不情愿地闭上了嘴。

李曼丽看向邢元山，后者的眼神里流露着迫切、还有威胁的目光。

这目光让她浑身一冷，想起了新婚当天，他动手打自己的那个时候。

“说啊，就这么难吗？”邢元山咬牙一字一顿道。

警察这次没制止，因为对方是李曼丽法律意义上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