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行长听完王胜利的话,眉头紧皱,他跟梁欢谈的时候,说起过这个问题。
梁欢的答复是,继续炒,直到两万以上。而且,他没说过要卖给青钢。
如果真的要卖给青钢,那梁欢现在就可以行动了,基本上赚了一倍了。但是,正如他跟梁欢说的,洁神手里那么多房子,不可能全都抛售出去。
一旦抛售,价格必定下跌,青钢不是傻子,不会任由梁欢在自己头上割韭菜的。
但梁欢如何把高价的房子卖出去呢?
又买给谁?
付行长也不知道。
“王总,我觉得,梁欢不是这么想的。”付行长说着,便解释了一遍原因。
其他几个行长听完,抿嘴一笑道:“老付,这种说辞你也信。梁欢要不是有青钢托底,他都不敢往上抬价。你信不信,要是王总这边撤了,他立马露馅。”
付行长一笑,不做争辩。
吕行长一直没说话,也跟着一笑。
他对梁欢的认识,要比其他人要深刻地多。
事儿先不谈,单说以大家所有人的智商来看,谁也不比谁笨,这么明显的纰漏,梁欢应该想象得到。毕竟,你把希望寄托在别人手上,还走遍了所有银行,消息很快就传出去了。人家一撤,你就完了。
但以梁欢的行为来看,他根本不在乎!
也就是说,他没有把青钢放在计划的最后。
“付行长,梁欢有没有跟你说,后续怎么把房子卖出去?”吕行长低声问道。
付行长摇摇头,同样低声道:“他只说包收包销,咱们银行只管分红就行了。”
吕行长听后,苦笑一下道:“跟我也是这么说的。”
王胜利又问了其他几位行长,说辞基本上跟阮行长一样。对于付行长的反对,他的看法跟其他人一样,那就是梁欢的障眼法。
菜上齐了,酒也满上了。
他提杯碰了下桌面,道:“各位领导,今儿把你们聚在一起不容易,我王某人先干为敬。”说着,起身举杯,绕了一圈儿之后,仰头干了。
其他几个行长一见,立刻起身回敬。
“各位领导,且慢。”
王胜利笑着拦下众人,自己又满上一杯,道:“我还有一事相求,听我说完,再喝也不迟。”
“王总请说。”
王胜利端着酒杯,笑着看向所有人道:“咱们呢,都不是一个单位,说出来,有些强人所难了。但难我也得说,那就是请各位高抬贵手,无论梁欢找你们多少次,都给我王某人一个面子,不要上他的当。”
“这些年来,咱们关系也不错,若是大家合起伙来,刮青钢的肥油,我也不能坐视不理,更不能让大家折了工作,你们说对吧?”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王胜利的话表面上说得很客气,但暗里却是很强硬。那就是别想着跟梁欢合作,你们要是合作了,那我青钢直接撤伙,让你们赔个底朝天。
吕秀成也跟着所有人笑着点头,然后大家碰杯。
这种情况下,表面上都要过得去,不能跟大家成反对面儿。同时,他也跟付行长一样,好奇梁欢是怎么有法子把高价的房子卖出去。
大家都给面子,王胜利也和高兴,随着酒劲儿上头,当众许诺了几位行长,钢材之类的,有事儿就来找我,能批的我绝对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