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战不仅通知了南岭的严敏,还亲自去见了金隅南,告诉对方,梁欢已经找到张峰的犯罪证据,要准备起诉了。
金隅南确实吓一跳。要知道,张峰的钱虽然是来自金富盛,但法律层面上来讲,他只要肯签了告知书,梁欢不用通过他,就能无罪释放了。
“金总,该放弃的就放弃吧。”梁战道。
金隅南见梁战变了口风,心中一紧。
“对了,金总,下午我就回河东省,你和梁欢的事儿,自己进行就可以了。”
“好的,实在是太感谢您了。”金隅南道。
一省的书记,日常公务相当繁忙,能抽时间来中州一天,已经是最大的极限。
但金隅南知道,这也代表了梁战的一种态度。
梁欢出狱稳了,他不用管了。
送走了梁战,金隅南陷入了沉思。他想了一会儿,让秘书打电话给张峰,要他偿还欠自己的三百万。随后,他立刻又去了中州拘留所见梁欢。
梁欢见到上午已经放下狠话的金隅南去而复返,就知道自己的计策起作用了。
跟金隅南谈了会儿,他发现这老家伙简直太厉害了。
来了之后,不说股份的事儿,就说最近家族的遭遇,又说起了那条还未起运的设备,还有资金上的困难,以及金盛安的牢狱之灾,说着说着,竟然开始抽噎起来!
这一哭,把梁欢给哭蒙了。
上一世纵横商场数十年,他还从未见过一个企业的老总当着面哭过金隅南五十多岁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恳请梁欢给个机会。
梁欢也知道,上午金隅南那决然的态度才是他真实的德性。
自己一旦心软妥协,就上了他的当。
但谁能架得住一个快六十的老人哭?
“金总,这样吧,我给你们留百分之十的股份,加上富盛商贸的百分之五,你们也有百分之十五了,怎么样?”梁欢很是无奈道。
金隅南登时止住了哭声,皱眉思考起来。
梁欢心里哀叹,还是没有修行到家呀。
百分之十的股份,比上午的十五成股份少了五成。
答不答应?
金隅南思索片刻,狠下心道:“可以。”
“先别忙,我有条件的。”梁欢道。
金隅南眉头一皱,道:“梁总说。”
“金富盛的百分之十不能和富盛商贸的百分之五合股。富盛商贸的百分之五,属于干股,不能作为正式股金,可以分红,但没有股金。”
金隅南想了下,道:“可以。”
“其次…”
“还有啊?”金隅南惊道。
梁欢笑了,道:“如果没有,那金总的眼泪就太不值钱了。”
金隅南被说得只得点点头,装模作样的抹了下眼角。
“剩下的事儿,就是金鹿了。金鹿作价两千万,我买了。缺多少钱,我补多少。以上两点,如果金总能够做到,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梁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