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
此时,他才感觉到别人家地盘上赔礼道歉,是多么的无助可凄凉。
“不想去?”杨会长问道。
陈韩桥没有说话,作为一个执掌上千人、一个全国名牌、被联合会收录的老总,他深知时间就是企业的生命,自己出点丑不算什么,要是再耽误下去,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燕舞可就真完了!
“我去。冤有头、债有主,这也算是报应吧。”陈韩桥毅然道。
杨怀谦笑了,道:“陈总,不必把别人想得那么险恶。河东省,儒教的发源地,重情重义。梁总不会难为你的。这样吧,如果你觉得放不开面子,我陪你去。”
陈韩桥心里涌起满满地感动。
杨怀谦可是白塔实业的老总,资历、地位都是苏商中仰望的存在,能不计前嫌的帮自己,这着实让他有些意想不到。
“杨会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您了。”
“哎。”杨怀谦摆摆手,道:“你现在是苏商商会会长,我不是了。陈总,希望经过这件事,您能够感悟一些人生道理。”
杨怀谦说得很是委婉,都没说接受教训。
“是,那杨总,咱们今天就去,飞机票我马上让人定。”
“好,我也正好借此机会去看看梁总的家业。”杨怀谦笑道。
当天下午,一架飞机降落在遥墙机场,陈韩桥一行人下了飞机,然后坐摆渡车到了航站楼。
燕舞河东省的区域经理已经等候多时了,接上几人后,便去了下塌的宾馆。
入驻宾馆没多久,杨怀谦就打电话通知了梁欢。
梁欢将晚上的宴会地址,告诉了他,并说会派车来接他们。杨总拒绝了,因为燕舞区域经理都在,用不着。
夜晚很快来临,陈韩桥坍越发觉得忐忑不安起来。
梁欢今晚上会怎么对自己?
召集河东省的商会,还有河东省的记者,一起来看自己笑话?
他把自己能够出的丑全想了一个遍儿,在杨怀谦的催促下,一行人离开酒店,直奔天悦大酒店。
目的地越来越近,陈韩桥反而释然了,既然来了,出多大的丑,他都得受着,大丈夫,谁还不能屈能伸。
天悦大酒店到了,陈韩桥一行人下车。杨怀谦也下车,看了眼四周,感叹道:“河东省的天气真冷啊。”
陈韩桥点点头,担心的看了眼酒店大门。只见门口,站立着一个瘦高的身影。
梁欢?
梁欢也看见了他们,笑着快步从楼梯上走下。
“哈哈哈,杨会长,终于把您给盼来了。”梁欢笑着迎上前,双手握住了杨怀谦的手,热情道。
“哈哈哈,久等了吧,梁总。”杨怀谦握住梁欢的手,笑道。
“我也刚到。”说完,梁欢看向陈韩桥,伸出双手道:“陈总,时隔半月,咱们又见面了。”
陈韩桥有些不自在,伸出双手跟梁欢握手。
当接触到梁欢手的那一刹那时,他心中充满感动。
梁欢的手,冰凉无比!这说明,他在这里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梁总,这个、这”
“嗨,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走走走,里面请。”梁欢热情的侧身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