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那个金总啊,这、这我们不卖,抱歉了哈。”何平生怕自己舍不得,狠狠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电话的忙音在金盛安脑子里回响,就跟他那断了线的思绪一样。
“怎么回事?四毛九还不卖!妈地,我是不是上赶着给高了?”金盛安揉着脑门琢磨道。
“平哥,是不是梁欢打来的?”
何平一出来,王伟就急问道。
何平叹了口气,看着窑厂门口的警车,忧愁的摇摇头。
“那是谁啊?”
“金盛安。”何平捂着眼,咧着嘴,跟想哭一样。
“金盛安?他想干啥?”
“四毛九收咱们的货,现款!咱们只需要签个字,把场地倒给他就行了。啊呼呼呼,我要疯了呀…”何平怪叫道。
四毛九、现款!
“我们要解脱了!”
王伟等人齐声欢呼起来,可刚喊了一声,他们齐齐看向路口上的警车,顿时跟何平一个模样了。
“要命了!要命了啊,这可咋办…”
下一秒,所有人哭上了。
金盛安那边挂断了电话,搞不明白是为什么。自己价给得够高了,何平等人怎么还杠上了呢?
细细一想,这里面没有什么上赶着的事儿。何平等人身家性命全在这上面,巴不得立刻转手呢,他们敢抗吗?
绝对不敢!
邪门了,梁欢是用什么方法,把这群人给笼络住的?
卖方市场?
不可能!
任谁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把买方市场转换成卖方市场。百姓们卖皂荚是为了赚钱,买皂荚图什么?他梁欢能把买来的东西再卖回去,那不神了怪。
这小子还让何平等人告诉我,一定是混淆视听的。
行,你都开始忽悠我了,梁欢,那对不起,我现在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郑朝硕。”
“来了,金总。”
“去,把咱们的皂荚往洁神送,晚上也不要停!我要把茂城的街道全给堵上,让梁欢哭着来求我!”
“好来,我这就去。”郑朝硕巴不得报仇呢,屁颠的走了。
第二日清晨,茂城真的炸锅了,县城的人出门就看见一辆辆满载皂荚的货车排在路边,都影响正常的交通了。
“哎哟,这洁神没钱服个软,硬撑着干啥,弄得咱们出门都不方便。”
“就是,金鹿没打败,倒是自己出了洋相。”
被梁欢开除的杨伟民和王慧正好路过,看见此景后,不由笑道:“得,梁欢这回玩大了,把金鹿给惹火了,还收人家皂荚,让人给堵门了吧。”
“活该!”杨伟民骂道。
“幸亏啊,咱们没在洁神待下去,要不然,还得下岗哟。”
“哎,王慧,你对象不是交通局的吗?都把路堵了,还不行动起来,这可是正事儿啊。”王伟民道。
“嘿,多谢提醒啊。”王慧笑着骑自行车就回家了。
县城被堵成这样,梁欢不知道吗?
当然知道。
他也在催。
王长生等人的四十万款子即将到账,琴岛和省城那边来的,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