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何平等人就安心了。
梁欢写上了日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道:“何总,你是代表,签个字,合同就生效了,我要是不收,你可以去法院告我。”
何平拿起梁欢手写的合同,看了好几遍,道:“梁总,不是我们小心眼儿,这上面能不能加一个备注?”
“什么备注?”
“就是、呵呵,就是您得说明是在没有被要挟的情况下,自愿以四毛九的价格收购的,我们没有逼您。”何平道。
梁欢听后笑了,点头道:“可以。”抬起笔,把这个备注写上。
“这回放心了吧?”
“放心了。”何平等人眉头舒展,个个脸上浮现出劫后重生般的喜悦。
“梁总,说句实在话,我们有点小心眼儿,但我们小家小业的,您知道…”
梁欢打断何平,深有意味的笑道:“何总,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跟我梁欢接触时间短,不知道我梁欢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记住了,四毛九是非常低的价格,到时候,可不许反悔!”
“不能、不能!”何平和王伟等人赶紧道。
当下五分钱的价格,给到了四毛九的天价,他们能后悔?可能吗!
“去,买些酒菜,咱们好好谢谢梁总。”何平高兴道。
“哎。”王伟一激动,把手里的刀和绳子一扔,就往外走。
梁欢看了眼地上的绳子和刀,笑了。
“额,这不听说梁总来,我们准备给您抓个羊吃的。”何平尴尬的解释道。
“对对对。”王伟赔笑道。
“羊就不吃了,我对羊肉过敏,咱们简单的喝个酒吧。”梁欢装糊涂道。
“好,梁总痛快人呐。”
一场灾祸悄无声息的消弭于无声之中。梁欢镇定自若的跟何平等人喝完了酒,然后骑着摩托车出了窑厂。
上了公路,梁欢回望窑厂的方向,背后已经被汗水打湿。
妈地,好悬啊。要不是我机灵,今儿晚上都不一定出的来!
现在脱险了,他可以直接去警察局那里告何平等人,让警察直接把他们全抓起来。但是他不想,因为这帮人还有用。而且,主要原因是自己降价太狠,把这帮人给逼急了!
他给出四毛九的价格,也并非是因为何平等人胁迫,是因为后续的招儿还没用上。等绝招使出来,皂荚的价格真的不会低于这个价钱,到时候,何平等人或许真的会后悔。
回去!
以后再也不单独出来了。
梁欢一拧油门,向着县城飞速而去。
何平等人站在窑厂门口,目送梁欢的摩托车灯光消失,都松了口气。
“哥,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发现咱们要办他了?要不然怎么这么痛快。”王伟道。
何平吸口烟,点点头。
“你说他回去后,要是去警察那里告咱们可咋办?!”王伟后怕道。
何平好一会儿没说话,吸完一根烟之后,道:“他真要告咱们,那咱们也没啥办法。不过我感觉,这家伙是值得信赖的。”
“我觉得悬。”王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