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闻言,面露尴尬之色:“老朽惭愧,关于今晚之事,并未掌握什么内情,只是刚才与其他绅士在警卫处吃了亏,所以才出言提醒你们一句罢了。”
“哦?既然如此,其他绅士都扫兴而归了,为何格里老爷却还留在这里?”陈登科平静问道。
格里一愣,随后笑着说道:“不瞒小友,老朽之所以留下来,也只是想试试,王妃是否能够将我引渡进去,这神石盛典,老夫还是不甘心错过啊。”
陈登科看了格里一样,他的样子倒也不像是在说谎。
沉默了片刻后,再次问道:“我刚才听入口的那些警卫说,邀请函作废之事,乃是阿米亲王临时下的命令,不知王妃可有告诉格里老爷一些内情?根据在下了解,这神石节一向是由国王陛下主持大局,就算是有什么新的令条,也该是以国王陛下的名义下达,为何如今却变成了阿米亲王?”
“难不成,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
格里被这话问得当场一愣,脸上浮现一抹很不自在的神情,但很快就恢复如常,笑着说道:“小友说笑了,如此盛典,怎么会生出什么变故呢?不过……老朽倒是听王妃提了一句,说是国王陛下身体突然抱恙,所以才让阿米亲王代为主持这一届的神石节而已。”
陈登科闻言冷笑道:“格里老爷这是对我们有戒心啊?只不过,我们也不是不谙世事的三岁小孩,您刚才说的这些理由,可没有什么说服力。”
“一国之主的龙体,有各大太医日夜照护,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出现问题?而且……这抱恙的时间,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
“再退一步来说,就算是国王陛下的身体真的欠安,大不了将神石节延后一两日便是,怎么会随意让阿米亲王代为主持呢?”
说完这些,陈登科话锋一转:“格里老先生,我看你满脸踌躇,明显是藏有心事,想必你对今晚之事,肯定是了解一些内情的!不瞒你说,在下几天前就已经察觉到异样了,那日国王差使送来邀请函,表现明显有些不对,我看他像是欲言又止,想向我透露什么消息,可一时间又不敢下结论。”
“今晚我亲临高塔,也观察到了四处的守卫森严得有些过头了,神石节就算再怎么重要,也不至于布下这么多兵力守卫吧?”
听到这话,库拉尔和加仑朝高塔方向再次看了眼,也不由的吸了口气:“小陈先生不提醒,我还真没注意到,这次的守卫,确实近乎是以往的一倍!”
陈登科接着说道:“神石节作为乌塞国的大节日,历届以来早已形成规格,多少开销,多少人力,必在一个范围之内,绝不可能出现一倍之差!”
“而这些兵力,明显是军中提前抽调好,有备而来的!”
“如今,国王陛下突然失联,阿米亲王取而代之,还下令禁止外客入内,这就不由得让人多想了……”
“格里老爷,在下斗胆问一句,这般阵容,一般是什么情况才会出现呢?”
陈登科的话音落下,就像是一块石头砸在了格里的心口。
格里狠狠咽了口口水,然后神情复杂的盯着陈登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