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因为……这个马湘兰……七十多年就从教坊司脱了籍,所以,一直没有查到她的名字!
赵姑姑查到的画卷和诗集,虽是署名马湘兰,但她也认为是重名;
所以,赵姑姑特别叮嘱,如果实在找不到几岁至十来岁的马湘兰,这才向你禀报!”
“……”
无语,彻底无语了!
手中的《湘兰集》,足以看出那位女子的才情!
这张《墨兰图》,一看就是上乘之作!
这卷《马湘兰画兰长卷》,应该就是曹寅题词,收藏在故宫博物院的珍品!
只不过,这会儿,曹雪芹的祖父曹寅,应该还没有出生!
没了他的题词,这幅画流传到后世,应该值不了几个钱,更不可能收入故宫博物院!
罢了,画作先收好!
等到曹寅出生,赶紧让他题词!
唉,郁闷!
心心念念的秦淮八绝,竟然只剩七位!
如果早早地让他们查王稚登的名字,这个噩耗,不会等到现在!
罢了,罢了!
已经够幸运了!
要是穿越到嘉靖时期,岂不要错过七位?
对了,那位倾国倾城的歌妓陈圆圆,为何还没找到?
历史,应该不会记错了吧?
既然找不到,那就赶紧的,派人盯着吴三桂!
不行,只盯着吴三桂,远远不够!
还要盯着冒襄!
这家伙,不是个好鸟!
如果史书没有记错,他跟陈圆圆和董小宛,都有点不清不楚!
很可能,两人都做过冒襄的小妾!
冒襄这家伙,嘴皮子功夫肯定了得!
六次都没考中举人,也能把董小宛和陈圆圆迷得神魂颠倒!
对了,除了冒襄之外,还要盯着田弘遇!
就是这家伙,把陈圆圆带进京师,想要献给朱由检!
只因朱由检自缢煤山,这才便宜了吴三桂!
可是,冒襄这人大致知道,田弘遇又是谁?
“厂……厂公,你没有说错?真要找到田弘遇?还盯着他?”
“怎么?不行?难道,你认识他?”
“厂公,如果不是重名,你刚才说的田弘遇,正是当今国丈,田贵妃的父亲啊!
此时的田弘遇,正在京师!
挂了个游击将军的头衔,还挂了个锦衣卫指挥使的头衔,整天无所事事,风光得不得了!”
闻言,王立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身为国丈的田弘遇,脑子有问题是吧?
竟然老糊涂了?
千方百计地,要给自己的女儿增加一个对手?
不用说,历史又被人记错了!
不是瞎写就是抹黑!
就跟后世的新闻一样,怎么吸引眼球怎么写!
当然,也可能被人胡乱篡改了!
罢了,那个田弘遇,不用去找了!
等他带走陈圆圆,黄花菜都凉了!
给我盯着冒襄就行!
他敢接近董小宛,给我敲断他的腿!
还有,他的身边,只要出现一个姓“陈”的,赶紧给我抢过来!
不对,这还不够!
还得派人去沈阳,给我盯着皇太极!
他不是有个儿子,名叫“福临”嘛!
如果历史没有改变,这家伙,就是将来的顺治皇帝!
有野史说,清军入关之后,董小宛被人献给了顺治,他喜欢得不得了,当场就封了董鄂妃!
没过多久,又升级成了孝献皇后!
“盯着……皇太极的儿子……福临?”宋哲一脸懵逼,不解地问道:“厂公,没有搞错吧?皇太极只有五个儿子呢!”
“是么?没搞错?”
王立半信半疑,宋哲赶紧解释道:“绝对没有搞错,皇太极只有五个儿子!
长子豪格,现年二十七岁;
次子洛格,听说在十几年前就生病死了;
三子洛博会,也在几年前病死了;
四子叶布舒,现年九岁;
五子硕塞,现年七岁;
除此之外,皇太极再也没有儿子!”
“这个……应该有吧!”
王立嘴上不肯松口,却放下了戒心!
暗地里,长舒了一口气!
宋哲的情报非常详实,应该不会有错!
那么,那个叫“福监”的家伙,应该还没出生!
对啊,福临是皇太极的第九个儿子呢!
他登基的时候,还只是个小屁孩!
而董小宛,比他大了十几岁!
等到福临成年,董小宛快到四十了!
这个时代,男人可以娶比自己小几十岁的女子;而女人,极少嫁给比自己小的男人!
哦,还有,满汉不通婚呢!
所以,董小宛,绝不可能嫁给顺治!
我勒个去!
正史被人记错也就罢了,野史更是张口就来!
半真半假,能忽悠几个算几个!
幸好我明察秋毫,辨明是非,没有中计!
“厂公,这些事情可以放一放,万岁爷的第四封诏书又到了!
如果再不返京,众臣又要胡说八道了!
这次的事,不是小事!
东、西二厂搞的乱子,实在太大!
就连魏公公,也在三日之前回京了!
如果再不返京解释清楚,江南的乱局,只能算到咱们西厂头上!”
靠!
听到这话,王立忍不住再次骂娘!
做朱由检的臣子,真特么心累!
估计,只有等他上了煤山,自己才能清静!
不过,骂娘归骂娘,还是要从大局出发!
这一趟的回京,没法躲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