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颠倒黑白的家伙,难怪能把东林党搞得服服帖帖!
朝中那些喷子再狠,也没敢把放跑流贼的责任,推到我的身上吧?
罢了,罢了!
反正你不敢搞我,这就够了!
唉!
只要朱由检来请,我就勉为其难地复任吧!
咦,曹化淳那家伙,就这么走了?
难道,他真是去南都办事,不是来请我回京?
……
魏忠贤知道,自己已经劝服了王立,匆匆回了南都。
曹化淳那家伙,好像,真是去南都办事!
临走的时候,竟然,没跟自己打招呼!
王立正在郁闷,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
进入船舱的人,正是赵倩!
送来一碗刚沏好的普洱茶,很自然地绕到王立身后,揉肩捶背!
力道,恰到好处。
王立就这么微闭着眼睛,享受着久违的温存。
不过,赵倩的手上忙碌,嘴里却没闲着!
“厂公剿贼一年多,卓有成效;
然后,风尘仆仆地赶往京师勤王,仅用一个月就全歼八旗兵,真可谓有勇有谋;
然,世人只看到厂公的人前风光,却不知厂公的艰辛劳累;
妾身也觉得,趁着这段时间,厂公应该好好地休息一下!”
赵倩分明是话里有话,必然跟魏忠贤串通了口径!
碍于面子,王立算是默认了!
“忙里忙外的,你也别累坏了!”
说话的同时,王立反手一抓,捉住一只柔弱无骨的玉手;
再随手一拉,顺势将赵倩揽入怀中:“你看你,黑眼圈比以前更深了!”
“哪有啊,那是妾身的眼影!”赵倩莞尔一笑,柔声说道:“妾身不敢久留,天音阁的很多事情,雪儿和彩凤没法处理!”
赵倩脸上的担忧,王立敏锐地察觉到了,随口问道:“怎么,谁敢找麻烦不成?”
“京师与南都千里之遥,但京师的很多消息,南都次日就会知道!”
赵倩欲言又止,稍稍顿了顿,继续说道:“顾横波的那幅“金顶佛光”,在天音阁拍出了二百万的天价;
其本质,是福王世子朱由崧,与桂端王世子朱由榔的争风吃醋;
获悉厂公上交了“西厂提督”印玺,两位世子整日在天音阁找茬生事;
幸得陈安俊不畏权贵,以及魏公公的仗义相助,他们没敢太过放肆;
妾身担心,这只是暂时的……两位世子,毕竟是皇亲国戚……”
赵倩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她是在委婉地劝说王立,希望他尽快复任!
王立知道她的本意,嘴上没有说什么,却对她的话略有怀疑!
福王朱常洵,不是分封在洛阳么?
桂端王朱常瀛,不是分封在衡州么?
不是说,藩王不能离开自己的封地么?
他们的触手,怎么就伸到了南都?
赵倩为了诱骗自己复任,编的故事,好像漏洞百出啊!
“厂公,朱由崧与朱由榔既是世子,又是两位王爷现存于世的长子;
他们继任王位之前,离开父王的封地,并不违反大明的祖制;
而且,那位朱由榔,这会儿才十三岁!
在秦淮河畔,他已经给几十个歌舞乐妓梳了拢!
这其中,也有好几个天音阁的歌妓!
然而,全都始乱终弃,转手就被他卖掉了!”
靠!
朱由榔那家伙,才十三岁?
难道,毛就长齐了?
已经祸害了几十个歌舞乐妓?
我去!
祸害别的妓女也就罢了,竟敢觊觎顾横波?
想起她的纤纤小脚,想起她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风姿,王立越发生气!
朱由榔这狗日的,我都没听过他的名字,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人物,绝不能留!
不过,朱由崧的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这家伙,到底是谁?
他的老爹朱常洵,倒是大名鼎鼎——据说是李自成“福鹿宴”的男主角,王立对他老熟了!
据说,当年的万历皇帝,明神宗朱翊钧,特别喜欢这个儿子!
只可惜,朱常洵不是长子!
在太后和众臣的压力下,经过十几年的“国本之争”,朱翊钧被迫立了长子朱常洛为太子!
自此之后,大明开启了二十八年的“万历怠政”;
几十年后,大清入关编撰《明史》时,张庭玉直言不讳地写道:明之亡,实亡于神宗!
话又说回来,现在的福王朱常洵,王立早就盯上他了!
在西北剿贼的时候,若不是各路总兵盯着,若不是时机不成熟,早就把朱常洵抄了家!
要真是这样,哪轮得到他的儿子在天音阁放肆!
朱由崧,朱由崧!
这家伙的名字,真的很耳熟呢!
这家伙,到底干了什么大事儿?
靠!
明知道我是历史学渣,怎么老给我出历史问题?
管他呢!
这俩世子,先弄死再说!
哦,对了,咱现在,不是西厂提督呢!
朱由检那家伙,真把我的请辞奏书当真了?
好歹,你装模作样地挽留一下嘛!
只要你开了金口,我也不好拒绝是吧!
到时候,咱就勉为其难地复任了嘛!
朱由检的诏书,怎么还没到?
不行,实在等不及了!
不论是谁,敢觊觎我的顾横波,绝不能留!
“宋哲!”
“大当家的,有何吩咐?”
“马上派人去南都!
福王世子朱由崧,桂端王世子朱由榔,全都给我装进麻袋,绑上石头,沉到秦淮河里!”
“大当家的,真要这么干?”
“靠!我何时跟你开过玩笑?
曹化淳已经去了南都,你们要特别注意此人,尽量做得干净点!”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