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中,我保住他们的性命,反倒成了不义?
你理解的忠孝仁义,跟我理解的忠孝仁义,是不是有什么不同?
再说了,我玩命地捞钱,小心地守着四川,是为咱家的将来着想啊!
很多事情,我无法跟你解释!
可是,我的一番好意,一片苦心,你怎么就不明白?
“报……厂公:柳姑娘投了府河,刚刚被救起!”
我去!
有没有搞错?
这么冷的天,投河?
换个死法不行么?
唉!
赶紧给她换身衣服,搬几个火盆,千万别冻坏了!
再派侍婢盯紧她,别让她再做傻事!
……
“报……厂公:柳姑娘使劲拔自己的头发,说是要削发为尼,柳姑姑和海兰珠正在阻止!”
靠!
前阵子,不是说出家为道么?
这会儿,怎又削发为尼了?
头发嘛,用剪刀或匕首更方便,何必要拔呢?
拔起来,你痛不痛啊!
你那头及腰的长发,就像瀑布一般迷人!
拔掉了多可惜!
真要拔光了,难不难看啊!
多久才能重新长出来?
赶紧的,让侍婢日夜看好她,不能再掉一根头发!
……
“报……厂公:柳姑娘不饮不食,说是终身托错了人,再也不想活了!”
哎哟,这妮子本来就瘦!
大约一米七的个头,体重不到一百斤!
实在不是成熟风韵的造型!
不过嘛,女大十八变!
这会儿,正是她长身体的年纪,千万别长残了!
赶紧劝劝他,再怎么着,也要吃东西啊!
实在不行,让侍婢撬开她的嘴!
“厂公,如果某人真要绝食,只是撬开嘴,也灌不进东西啊!”
呃……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唉,这妮子,咋就那么倔呢!
不打紧,这才两天,饿不死!
让我想想办法先!
……
“报……厂公:两千多士子围在提督府外,高声喧哗!
他们声称,如果再不见柳如娘,就要强闯提督府了!”
靠!
那帮脑残粉,哪个敢闯提督府?
借他们一万个胆!
我去!
不好!
要是让他们误会了什么,天音阁的生意,岂不要一落千丈?
这哪行?
还让不让我活?
罢了,我去看看她!
“对了,宋哲啊,咱俩认识七年多了吧!
在你眼中,我真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呃……厂公,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靠!你啥时变得这么啰嗦?”
“这个嘛……其实……柳姑娘说得……说得很有道理!
私下里,兄弟们提及这些,都对厂公感到失望!”
呵!
我总算明白了!
这妮子,故意把事情闹大!
借着各方力量,在逼宫呢!
小看她了!
呵!
果然没猜错!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生龙活虎,红光满面,快活得不得了!
海兰珠、柳如嫣、柳如是、赵倩,四人刚好凑了一桌麻将!
顾横波支起画板,聚精会神地“记录”着这一切!
她的身旁,还倒扣着两张麻将牌!
这小妮子,竟然在“买马”!
她能出现在这里,想必,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
这个赵倩,真是大胆!
不怕泄露我的秘密?
想玩死我是不?
罢了!
赵倩知道轻重,不会胡来!
只是,你们这样逼宫欺骗,真的合适?
你们知道我对女人心软,好欺负是不?
罢了!
女人,都是感性的,没法讲道理!
这几个女人,全都被柳如是洗了脑,跟她串通一气了!
“咳……咳……”
王立清清嗓子,刚要说话,顾横波赶紧起身行礼!
继而,摇摇晃晃地离开!
这个……
裹了小脚的女人,走起路来都是这样!
但这顾横波,摇晃起来,似乎更加别致!
古时的男人喜欢小脚,好像也有些道理!
她起身离开,说明,很多事情并不知道嘛!
那么,赵倩对她说了些什么?
我去,想哪去了!
还有正事要办呢!
“呃……这个……我已在暗中调集兵马,不日就将赶赴湖广!
此番出征,不知何日能归!
军中乏味,多有寂寥,欲带随军夫人前往!
不知,哪位爱妃愿意同行?”
音落,海兰珠和柳如嫣,毫不犹豫,蹭地站起身!
赵倩和柳如是本已起身,却又缓缓坐下。
王立淡然一笑,示意两人坐下,正色问道:“刚才,我是说着玩呢!
战场,不是女人该去的地方!
我也想建功立业,上报皇恩,下荫家人!
不过,沙场征战,刀剑无眼,若是有什么不测……”
“要是先生真有不测,如是第一时间过来陪你!
黄泉路上,阴曹地府,不离不弃,随身侍奉!
天地为证,绝不食言!”
“厂公,妾身也来陪你!永生永世侍奉左右,绝不让厂公孤单!”
“妾身也说过,只要厂公不弃,将永远侍奉左右!”
“妾身……”
“不必了,不必了!
你们一个个的,这么肉麻干嘛?
我这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你们看不见?
话说,这人世间的花花世界,我还没享受够,哪舍得有什么不测嘛!
打起仗来,我或许不行!
但跑起路来,本事绝对是一流的!
你们,继续玩,多赢点!”
说罢,王立大步往外走。
走出几步,突然扯着嗓子大叫:“宋哲!宋哲!后院的两头大熊猫,训练好没有!
我马上就要上阵杀敌,千万别给我掉链子!”
“噗……”
“噗……”
“噗……”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