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至澍信心十足,不像在说谎!
王立装作苦思一阵,咬牙说道:“王爷啊,你可别玩我!
如果我推掉了东厂,必会跟魏公公结怨!
到时候,你拿不出一千万的银子,我岂不是被你坑死?”
这话一出,朱至澍更是大喜!
东、西二厂在私下里关系匪浅,他早有耳闻!
却没想到,自己横插的这一脚,无形中挑拨了东、西二厂的矛盾!
本来,如果是西厂参与了拓宽道路,每年都有几百万的收入!
如今,被自己一脚踢开了!
魏忠贤那死太监,必会恨死了西厂!
自己,就能趁机拉拢魏忠贤!
就算朱由检有意削藩,也可借东厂之力,拼死一搏!
所以,建昌卫的铁矿开采,必须踢开东厂!
“厂公,你这话就见外了!
我说过,三个月之内筹集五百万!
真金白银投入资金的人,是我!
就算出了什么问题,亏钱的也是我!
你有什么担心的?”
“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王立嘿嘿一笑,直直瞪着朱至澍:“王爷啊,总共一千二百万的投资,你就出了一千万!
如果……如果只让我分两成的利润,我岂不是白忙一场?”
“厂公,咱俩明人不说暗话!
就算没有你的西厂参与,我也能筹到全部的资金,也能自己拓宽道路!
之所以跟你合作,是看中了西厂的执行能力!
放眼整个大明,能在三年里拓宽一千多里的山道,唯有东、西二厂可以胜任!
从出资比例上来说,你能分到的利润不到两成!
但是,我给你三成!
够仗义吧?”
“好说,好说!”王立呵呵一笑,装作勉为其难的模样:“既然王爷如此看重,那……就依王爷之意!”
“厂公爽快!为咱们的合作愉快,干了!”
“好说,好说……”
二人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刚放下碗,朱至澍又说话了:“厂公,一千万的资金,不是小数目!
本王说过,需要借助各方之力才能凑齐!
而且,共同开采的合约,也不是咱俩可以随意签署的!
至少,共同出资的鲁王朱寿鋐、邹平王朱寿鐙、滋阳王朱以渶、东源王朱以源、信阳王朱弘福和秦王朱存枢等等,都得派人做个见证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王立连连点头,心里却在疯狂怒骂!
好你个朱至澍!
存心想坑死我是吧?
我只看上你一点银子,你却想要我命?
还想借刀杀人?
你至于么你!
不过,你也太小看我了!
以为,拉上十几个藩王壮声势,就能弄死我?
你可别忘了,藩王不能拥有军队!
也别忘了,四川的特殊地型!
哼!
逼急了,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此时,王立在暗笑,朱至澍也在暗笑!
他确实是资金不足,这才拉上十四个“经常走动”的藩王!
同时,也是在拉拢盟友,壮大自己的实力!
在他看来,西厂敢在四川横行霸道,却无法以一己之力,同时与十几个藩王敌对!
或许,皇上不会相信某一个藩王的话!
但,三人成虎嘛!
十五个藩王同仇敌忾,人人递上一封奏书,也足够西厂喝一壶了!
所以,等到合适的时机,必能将西厂一脚踹开!
这个时间,不会太久!
最多,三年!
道路基本修通之时,就是那王立的死期!
当然,也有可能……只需两个月!
哼!
此刻,“强龙”与“地头蛇”各怀鬼胎,暂时达成了一致意见。
然而,因为各自的局限性、视野、目的与魄力的不同,胜负早已注定。
最让王立欣喜的是,在几年之内,不用“分期返还”朱至澍的银子了!
因为,为了给西厂压力,朱至澍一再强调,必须尽快拓宽道路!
二人的初步协议上,利润的分配的起始时间,是从“道路打通”之日算起!
朱至澍,自始至终不知道王立的计划!
他从没打算拓宽所有的道路!
只打算拓宽五莲峰至叙州府的二百里山道!
这项工程,只要规划合理,只要人力充足,只要火药的用量能有保证,最多一年就能完成!
所需的资金,最多也就七十来万!
所以,可以在朱至澍的眼皮底下,将建昌卫的铁锭,源源不断地运送出川!
就算被他发现,又能如何?
把出川的道路一封,再强迫他给十四位藩王写封书信,就说银子不足,工程被迫停止了!
这样,一切就ok了!
嘿!
藩王,不能离开自己的封地!
他们还能齐聚四川咬我不成?
联名上奏书?
弹劾我?
我去!
那可吓死宝宝了!
我连朱由检都没怕过,还怕你几封奏书?
逼急了,把你们十几个藩王的家,全都提前给抄了!
蜀中的各个郡王将军什么的,咱关起门来慢慢抄!
哼!
“厂公,山西那边抽的铜线,以及各种各样的奇怪铸铁,全部送到了!”
好!好!好!
苦苦等了两个多月,可算送到了!
只要发电机制作成功,我就可以采遍全国的al矿!
有了精炼的al,就可以用cu置换出au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