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名菜,不吃也罢!
这几天啊,只要看到她,就想起那条半死不活的青蛇!
生怕,她又从袖子里拽出一条!
“厂公!厂公!柳姑姑的手,被什么给弄伤了!
掉了好大一张皮!
据说,火辣辣地疼……”
我去!
果然没猜错!
这妮子,一点都不安分!
人呢?
她人在哪?
怎么弄伤的?
“厂公……妾……小婢……只是抓了些苏打片,然后就粘糊糊的粘在手上……呜呜呜……好痛哦……”
我去!
哭得个梨花带雨!
看这架势,比被“洋辣子”蜇得更疼!
呃……
只是手尖上小小皮外伤,没掉“好大一张皮”嘛!
没破相,不碍事儿!
苏打片?
苏打片或苏打粉,没那么强的腐蚀性吧?
咦?
缸底里,乳白色的,表面覆着一层液体的东西……
我去n
难道,是烧碱?
“你的手指,是这玩意儿弄伤的?”
“嗯!刚开始的时候,没这么多水!
小婢觉得……跟厂公做的不大一样,就想拿起来看看……然后,很快就粘在手上了……呜呜呜……”
我勒个去!
这……还真的是烧碱!
“赶紧清洗干净,抹点猪油,再包扎一下!”
“噗……”
我去!
还真特么跟电视上一样!
衣服随便一撕,就成了绷带!
可是,我试了那么多次都没做出烧碱,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呃……没怎么做啊?
你出去之后,妾身只在缸底添了些柴火!
然后,然后,不是下雨了嘛,妾身就加了个盖子,继续熬……
然后,就成那样了……”
下雨?
盖子?
盖子?
呵!
我大概明白了!
其实,第一次试验的时候,就已经成功了!
失败的原因,是蒸发的速度太慢!
每次蒸发掉一大缸的水,都需要两天时间!
缺里的氢氧化钠本就不多!
吸收了空气中的二氧化碳,不就成了苏打?
她昨天加了个盖子,一直没有拿下来!
吸收的二氧化碳,少了许多许多!
缸底的小火却一直烧着!
天亮的时候,刚好蒸发完!
呵!
这丫头,误打误撞,竟然搞成了!
那个谁,赶紧把缸里的东西弄出来!
还有猪油,赶紧的!
……
几个手指缠着“绷带”,柳如嫣仍旧不安分!
拿着乳白色的肥皂,左看看,右看看。
再拿到鼻子跟前,嗅了嗅。
还伸出舌头,小心地舔一舔!
“厂公,你做的肥皂,比京师带来的“香碱”好用多了!真想不到,肥皂竟然是猪油做的!”
“啊,呃……”
王立还是思索着置换au的事,柳如嫣又说话了:“厂公,如果加点玫瑰露或桃花露,会不会带点香味儿?
如果加点茜素或绽青,会不会变成其它颜色?”
“会!肯定会!”
“那……可不可以做成心形?椭圆形或者包子形?”
“可以!完全没问题!”
“厂公,妾身知道怎么做肥皂了!要不……你拨点人手,妾身帮你做呗?”
“你……真想做?你还真的闲不住啊!”
“哎呀,倩姐姐都在赚银子,妾身也不能闲着嘛!厂公,你拨个几千两银子……”
“我给你十万两!
不过,宁王府地方太小,得修一个顶大顶大的作坊!
咱们试验用的陶缸也太小,需要烧制几个更大的陶缸!”
“没事儿!只要有银子,只要有工匠,妾身准能做出来!”
柳如嫣这架势,不像闹着玩!
也罢!
她想做,就让她做呗!
自己正好乐得清闲!
她手里有了事情,就没时间到处抓蛇了,也不会弄得满屋都是蚕虫!
那些长虫或短虫,看着就鸡皮疙瘩!
今日风和日丽,正是钓鱼的大好时候!
拎着鱼竿和木桶而出,却被门口的影像惊住了!
这个……
一大群老弱妇孺跪在门口,到底闹的哪样?
“厂公,张巡抚接到朝廷的出兵圣旨,总兵邓玘、杨遇春、参将马凤仪正在募兵嘛……”
“靠!我不是问募兵的事!
我想知道的是,这些百姓为何跪在门口?”
“厂公,我不正在说嘛……这个……就是因为募兵令的事儿!
百姓们都不愿分摊军饷,县府就强行抓了人,逼迫他们分摊!”
宋哲解释一番,王立有些生气了!
各地的县府,只要求百姓分摊点军饷,又不没有强抓壮丁!
不是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么?
让你们出点钱,不是应该的么?
不过,我这里是锦衣卫府,又不是县衙!
你们有意见,应该找官老爷去啊!
这事儿不归我管呢!
“厂公啊,理是这个理,但是……你不是承诺过“永不加赋”嘛!
如今,各地的县府要加征“剿饷”,百姓自然不乐意了!
况且,这个“剿饷”可不低啊!
每个百姓,必须上缴二百钱呢!”
我去!
好像明白了!
那群家伙,不是向百姓加征“剿饷”,而是找西厂的麻烦!
其实嘛,各级官员的贪腐,也就那么回事儿!
作为西厂提督,王立不想深究!
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了!
毕竟,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然而……
向百姓承诺“永不加赋”的,是西厂!
此时,强制征缴赋税的,是各州各府的县衙!
百姓们可分不清“西厂”还是“县衙”!
他们只知道加税了!
这才几个月时间,“西厂”就出尔反尔了!
马上就要收小麦,又需要大量的徭役!
要是没了信誉,百姓们还会踊跃报名?
其实,稍稍解释一下,或者稍稍加点钱,还是可以征到足够的徭役!
这点小钱,不在乎!
不能容忍的是,银子进了别人的口袋!
脏水,却泼到西厂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