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真的是一脸懵逼!
原来,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变法成果?
这么简单?
不必说,这几页信纸,是张汉儒提供的!
这家伙能坐到巡抚之位,必然是八面玲珑!
在应对上面的检查时,必有一番振奋人心的说辞,信手拈来!
就算没有成果,他也能临场发挥,编出一堆一堆的成果!
其实,新增的土地,都是百姓们自己开垦的!
很大一部分,是以往的荒地!
荒着也是荒着!
诱骗百姓们开垦后耕种,每一年,每亩能多出二百钱的收入!
钱虽少,但苍蝇蚊子也是肉嘛!
反正是额外之财!
反正不用自己出力!
这,确实是诱骗!
十二年后的承诺,不过是空头支票!
我哪里知道,百姓们全都当了真!
他们一鼓作气开出七百多万亩,我也很震惊啊!
怎么办到的,我哪知道?
若说我骗了四川的百姓,你会相信么?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不敢这样说!
“哎呀,我整日坐在锦江边钓鱼,其实,脑子里乱得很啊!
为不辜负万岁爷的重托,我整日都在苦思变法措施!
半年了,收效甚微!
实在惭愧,惭愧啊!
曹公公,这是万岁爷亲自题词的“国窖1631”,一定要多喝几碗啊……”
“不必了!”
曹化淳摆摆手,正色说道:“王公公,咱俩不是外人,不必这般客气!
今日还有要事,实在不宜多喝!”
“哦?曹公公有何要事?”王立心头一紧,生怕他去往成都城,赶紧问道:
“曹公公,不论什么事,你尽管开口,我一定帮你办好!
你远道而来,风尘仆仆,自该休息几日嘛,何必要东奔西跑呢?”
“唉!万岁爷之重托,我实在不敢草率!等到办完要事,再与王公公一醉方休!”
曹化淳态度坚决,起身便走。
王立生怕他去了成都城,紧随而出。
然而,王立又多虑了!
几十骑出了宁王府,曹化淳故意绕开官道,专走小道!
故意绕开州府城池,专往山间地头走!
不得不说,曹化淳这家伙,做事确实谨慎!
只要见到有耕种的百姓,几名太监必会上前询问!
半日下来,寻访的百姓不下五十人!
直到天色渐黑,这才回到宁王府!
这一次的酒宴,曹化淳来者不拒!
微醉之时,终于吐了真言!
“王公公啊,你以尚方宝剑处死嘉定王和宁州王,万岁爷确实很生气!
如果,这半年的时间你毫无建树,万岁爷绝不会轻饶!
不过,你现在可以放心了!
据我初步的估算,三年之后,四川的赋税收入至少能翻两翻!
此次回京,我定将王公公之政绩如实禀报!
二位郡王之死,万岁爷不会怪罪于你!
四川的试点变法,还请王公公鞠躬尽瘁,再创佳绩,不负万岁爷之重托啊!”
“惭愧,惭愧啊!呃……几位公公,别放筷子啊,咱们都是一家人,千万别客气!
来,喝酒,喝酒!”
“呃……”
“国窖1631”,确实好喝!
曹化淳和几名太监来者不拒,很快就东倒西歪了!
得知他们明日便回,王立终于放下心来!
啊!
又躲过一劫!
可以多捞几年了!
为了万全起见,出川的必经之路,还是不能放松!
而且,这家伙狡猾狡猾的!
哼!
“明日走的时候,每人送他们两千两银票!
记住:把他们一路护送到巫峡,你们才能返回!
如果他们中途改道,一定要紧紧跟随,立刻来报!”
“喏!”
“慢着!再转告杨武、薛亮和秦宜琛,自今日起,任何人想入川,必须经过西厂的同意!
特别是京师来的!
理由嘛,就说……就说蜀中正在闹鼠疫!
吓跑一个算一个!”
“喏!”
……
回到寝殿,看看衣服上的油迹,再看看柳如嫣的衣服,王立的心头突然一喜!
这个时代,应该没有洗衣粉和肥皂吧?
嘿嘿!
做肥皂,很简单!
这是穿越者的必备技能!
怎把这事儿给忘了?
小钱钱,我的小钱钱……
“肥皂?洗衣服用的吗?”
柳如嫣愣了愣,取来一个银灰色的块状物:“厂公,你说的可是这种?”
我去!
有没有搞错?
哪个好死不死的家伙,竟然抢了先?
王立的心头,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玩意儿看起来硬梆梆的,但分明就是肥皂!
或者说,是肥皂的一种!
还有淡淡的玫瑰花香!
高级货!
“厂公,这叫“香碱”或“石碱”,京师的很多店铺都有售卖!
其中,“合香楼”和“华汉冲”售卖的香碱,洗涤效果最好!
宫中的浣衣局,以及京师城里的世家贵族、富户门阀都在用!
这么一小块,就得二两银子呢!”
我去!
二两银子?
把人当傻子是吧?
到底是明抢还是坑爹?
不过……这玩意儿的颜色、质地和手感,又好像不是肥皂!
或许,还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