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亩地,轻轻松松就能收几千斤!
四川的百姓就算天天吃,顿顿吃,也吃不了那么多!
江南的百姓,更不喜欢这些粗粮!
陕西、山西、河南、甘肃的饥民虽多,但要运过去赈灾,还得自己搭上运输费!
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可不干!
对了,猪肉不是挺值钱嘛!
富户乡绅和普通的官员,也要三五日才能吃上一次!
对!
把红薯用来养猪!
少说,也能养个几千万把头吧!
“马上去往各州各府,只要是一百斤以下的小猪,见猪就买!
赶紧招募一批擅长繁育生猪的百姓,再在各州各府寻找合适的场所,搭建大型的养猪场!
这些也算作徭役!
工钱嘛,还是每月一两银子!”
“呃……好,好,好……但是,厂公啊,红薯用来养猪,那土豆咋办?”
“土豆?这个……难道,猪仔不吃土豆?”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它要吃就吃,不吃就先放着!
对了,玉米种子买回来没有?
好像,种玉米和棉花的季节快要到了!
所有的田地,千万不能荒着,给我有啥种啥!
另外,还有什么可以种的,多问问当地的百姓!”
“厂公放心,只要有人手,土地绝不会撂荒!”
呵!
这个时代的百姓,真的太纯朴了!
只要有一口吃的,再随便给点工钱,他们啥都肯干!
就像四川肥沃的土地的一样,这三百多万的廉价劳动力,千万不能空着!
“厂公,四川的百姓不是三百万!
就在这个月,登入黄册的四川百姓,已有六百万多之!”
呃……
好吧,六百万就六百万!
劳动力嘛,越多越好!
对了,我记得,四川的汉源县,好像有煤!
还有,攀枝花那边,还有大型的铁矿!
汉源,汉源!汉源?
攀枝花,攀枝花!攀枝花?
尼玛!
寻遍了四川的各州各府地图,为何找不到这俩地方?
哦,对啊,这是几百年后的名字!
那么,此时此刻,汉源和攀枝花又在哪里?
唉!
早知道要穿越,就该多学点历史,多学点地理!
……
“厂公,你想找的汉源……在隋朝的仁寿四年(公元604年),九襄镇那边有个汉源县!
这个名字,一直延用到宋朝末年!
蒙古鞑子在关内定都之后,汉源那一代被划归“黎州安抚司”,一直沿用至今!”
“好,好,好!张巡抚果然是博古通今啊!
那个谁,赶紧带上人马,去“黎州安抚司”找一找!只要找到煤矿和铁矿,我重重有赏!”
目送锦衣卫离开,张汉儒赶紧举起酒碗,满脸堆笑:“厂公啊,我上次跟你提的那事……”
“靠!”
王立扔下酒碗,蹭地弹起身:“张大人,我也说过好几次了:四川各州各府的“地方税”,你找蜀王去要啊!
怎么又提起这事儿?
为了这点破事儿,你每个月都要烦我好几天!
简直比女人来红还烦!
咱俩,还能不能愉快地做朋友了?”
劈头盖脸的骂声,张汉儒脸色铁青。
不敢生气,更不敢得罪王立。
只能咬咬牙,耐着性子叫苦。
“厂公啊,我奉皇上之命,对你的变法已经非常支持了!
嘉定王朱平榉、宁州王朱至渌的死,我也是按你的意思上奏的!
可是,皇上说的缓缴三年赋税,并不包括地方上征缴的赋税啊!
厂公,我为了帮你,已经惹得蜀王很不高兴了!
我这是……真的很为难啊……”
“巡抚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
按照大明的律法,田税的征收对象是土地的拥有者,而非租种者!
我的名下没有一亩土地,你却让我缴税?
这不是逼着公鸡下蛋嘛!
所以说嘛,不论你征多少税,你的征税对象应该是蜀王才对!
你老是缠着我,不仅于情于理不合适,而且无法可依啊!”
说罢,王立两手一摊,又要往外走。
张汉儒哪肯放弃,赶紧起身挡在前面。
“厂公啊,你没到四川的时候,我帮你照看了好几个月的香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而且,你给蜀王的租金才五十钱!
真要让蜀王帮你缴税,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再说了,地方上疏通河道,修渠引水,最终的受益者也是你嘛!
厂公啊,咱们都是做官的,那就明人不说暗话了!
各州各府的官员,确实是朝廷在发俸禄!
但是,那点俸禄,除了勉强填饱肚子,还能做点啥啊?
厂公,你只需稍稍地抬一抬手,大家都有好日子过嘛!
每次上奏书时,各州各府的官员帮你说说话,皇上高兴了,咱们大伙都高兴,你说是吧?”
“好说,好说,这个税银嘛……”
王立的脸上露出笑容,张汉儒总算松了口气!
嘿!有戏了!
这家伙吃软不吃硬,果然没错!
“厂公,你只需抬一抬手……”
“好说,好说!我每年给你三十万两,应该……够了吧?”
“够了!够了!多谢厂公,多谢厂公!”
张汉儒做梦也没想到,王立出手如此大方!
这个数额,刚好是去年的地方税总额!
正在欣喜,王立的脸色突然一沉:“张大人,我听说,井研县那边的盐井非常不错!
盐课司的徐大人虽在组织开采,但每年的产量并不大!
实在可惜了!
如果……能转交给西厂开采……那么……每年三十万的税银,就没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