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成功了!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魏忠贤的帮忙!
看来,历史真的被改变了!
或者说,这不是自己略知的明朝历史!
因为,直到现在,李自成和张献忠都没有出现!
很可能,是平行的时空吧!
陈王廷参与了劫法场,这在王立的意料之中!
只是,这个朱可贞……是哪来的?
朱可贞!
朱可贞!
好像……有点耳熟呢?
我去!
这人,不就是前年的武状元嘛!
从当时的情形来看,他已经杀入殿试前四,很可能与陈王廷争夺状元!
以他的实力,不是状元就是榜眼!
只可惜,由于陈王廷大闹校场,随后又查出了行贿之事,那一届的殿试被中止,所有的“武进士”全部作废。
当时,自己派出锦衣卫寻了半年多,也没能找到朱可贞!
没想到,陈王廷这家伙,竟然秘密拉拢了朱可贞!
西厂,又多了一员猛将!
陈王廷这家伙,还有些本事嘛!
没辜负我对他的期望!
……
几天后,也就是崇祯三年(公元1630年)十月,几名锦衣卫风尘仆仆,趁着夜色进入大同。
对于陈王廷和袁崇焕的到来,王立并不惊讶。
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安排。
“
一生事业总成空,
半世功名在梦中,
死后不愁无勇将,
忠魂依旧守辽东。
”
王立念起袁崇焕临刑时作的诗,面露诡异的笑容:“袁都师,果真好文采啊!”
“厂公见笑了!袁某只是个犯官!”
袁崇焕苦笑一声,轻叹口气:“这诗,还是改编自厂公的诗,见笑了!”
“半世功名在梦中!在梦中!”王立摇摇头,举起酒碗:“袁督师,不知……往后有何打算?”
“还能怎么打算?”
袁崇焕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再将酒碗重重地拍在桌上,杀气腾腾:“袁某还有一口气,誓必杀光建奴,复我辽东!
功名利禄,袁某已经不再看重!
厂公舍命搭救,袁某感激不尽!
但,袁某有个不情之请……”
王立猜到了袁崇焕的打算,坚定地摇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厂公!”袁崇焕有些急了,赶紧站起身:“袁某只想做个无名小卒!
在曹总兵麾下效命即可!
难道,这也不行?”
王立仍旧摇摇头,陈王廷赶紧劝道:“袁兄,你都说了是“厂公舍命搭救”,又怎么能陷厂公于危难?”
说罢,强拉着袁崇焕坐下,继续劝道:“袁督师,你还是听厂公的安排,暂且随我去福建吧!
再说了,我都不敢在京师公开露面,又何况是你?
去了福建,在那边的军器局暂且安身,没人认识你!
既可与家人团聚,又可保厂公不被牵连,目前只能如此!
等到时机成熟,厂公必会帮你平冤昭雪!
届时,督师有的是杀敌机会!”
“没错!目前只能如此!袁督师,你可别害我啊!”王立呵呵一笑,又举起了酒碗:
“陈兄,袁督师,你二人此去福建,还有一件要紧事!那就是,帮我筹建一支水师!”
听闻筹建水师,袁崇焕惊愕不已,陈王廷却一脸淡然。
此事,王立离京之时,就跟陈王廷商议过。
在福建那边,真的是“山高皇帝远”!
巡抚熊文灿,因为有把柄在王立手中,对他几乎是百依百顺。
若有郑芝龙的帮助,再有雄厚的财力支持,打造一支强大的水师,并不是什么难事!
在王立看来,自己的贪腐,终有事败的一天!
筹建水师,自然是方便跑路;
在必要的时候,还能与朱由检正面硬刚,不至于成为砧板上的肉!
在必要的时候,也能北上攻打皇太极,力保汉人的江山!
至于造反做皇帝,王立确有想过!
但,真的没兴趣!
做皇帝,天不亮就要上朝,这是有病吧?
躺在被窝里,左拥右抱,睡到自然醒,难道不好么?
皇帝嘛,不就多了几个嫔妃?
只要手上有银子,还怕赎不来秦淮八绝?
万人的跪拜,有个屁用?
青史的留名,顶个鸟用?
所以说嘛,与其做个窝囊皇帝困于高墙,不如家财万贯四海逍遥!
与其被臣子阳奉阴违,不如做个郑芝龙那样的枭雄,独霸一方!
造反当皇帝,真是闲得没事干!
“报……厂公:在陕西的葭州段,一支贼寇聚在黄河西岸,意图不明!”
“靠!老子在东岸有骑兵,他们还敢来?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数量有多少?”
“这个……属下是昨夜发现贼寇,看不太清楚……属下没敢耽搁,匆匆赶回大同禀报……贼首和流贼具体数量……暂且不知……”
“罢了!”
挥手示意,锦衣卫退下后,王立举起酒碗,郑重地说道:
“陈兄,袁督师,福建的军器局和水师的筹建,就拜托二位了!
此事关系到大明的兴衰存亡,万万不可儿戏啊!”
闻言,陈王廷和袁崇焕就像打了鸡血一般,激动得满脸通红。
全然顾不上休息,当夜就骑着快马南下,直奔福建而去!
此时的王立,也有些膨胀了!
狠狠地把酒碗拍在桌上,大步而出。
哼!
敢过河偷我的红薯,你们怕是活腻了!
曹文诏才两千骑兵,就能杀得贼寇望风而逃!
我的四千铁骑一路横推过去,还怕几个乱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