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好你个庆功宴!
三个狗家伙,还真会借刀杀人!
明知教坊司的妓女不足,明知那批妓女上了大船离开,竟敢提这样的建议!
不必说,这三个家伙串通一气了!
若是朱由检怪罪下来,他们都会说,是遭到自己胁迫!
尼玛!
这一次,自己“滥用职权”、“假公济私”的罪名,很难解释清楚了!
不过……
目前,他们只是上了奏书,还没有明言自己“滥用职权”之事!
朱由检是否开庆功宴,还是未知之数!
毕竟,他现在穷得要死!
还在为袁崇焕的事杀气腾腾!
还在为陕西的民变忧心忡忡!
要让他同意设宴庆功,应该不太可能!
但,还是要想个办法,防止他们联名弹劾自己!
或者,想好应对弹劾的办法!
还好,魏忠贤这个朋友挺给力!
他怕自己倒台!
当然,自己也怕他倒台!
短暂的犹豫后,王立正想去找魏忠贤,又有一骑快马疾驰而来!
“厂公!前锋总兵官、关宁铁骑的统领祖大寿,擅自撤离京师!
据说,他往辽东方向去了!
万岁爷令小奴前来,请厂公上殿议事!”
好!
来得正好!
祖大寿,我太喜欢你了!
这么一来,朱由检不被吓死才怪!
还庆个屁的功啊!
嘿嘿!
“报……厂公:建奴大军正在往京师方向而来,已经到了通州附近!”
我去!
已经到了通州!
距离京师,只剩几十里!
尼玛!
皇太极的可是骑兵!
转眼就能杀到!
撤!
赶紧撤回城中!
我可不想被俘虏!
就算皇太极派出大玉儿,派出海兰珠过来暖床,老子也绝不投降!
一身的马奶味,就算长得再美,我也没胃口!
……
“皇上,据城外的何可纲所说,祖大寿是昨晚半夜率军离开!”
“皇上,祖大寿是袁崇焕的心腹!他擅自离营,必是对皇上有所不满!”
“皇上,将领擅自离营,与谋反同罪!应当立刻捉拿祖大寿,即刻处死,以安军心,以儆效尤!”
“皇上,祖大寿前脚刚走,皇太极马上就杀过来!由此可见,袁崇焕必与皇太极有勾结!”
“皇上,祖大寿必是回了宁远老家!他带走的都是骑兵,就算现在去追也来不及了!
当前应该考虑的,是皇太极去而复返!”
“嗯!孙阁老言之有理!”朱由检终于开了口,环视殿中文武:“建奴即将兵临城下,何人能挡?”
此话一出,刚才还群情激愤的众臣,全都低下头。
等候多时,没人敢站出来!
甚至,没人敢大声喘气!
朱由检失望地环视众臣,将目光落在孙承宗身上,却微微摇头。
继而,又将目光落在满桂身上。
“满将军,你身为大同总兵,在宁远和宁锦两次战胜建奴,又在京师城外两次击败……”
“皇上……”
朱由检想说什么,满桂早就猜到了!
他上前一步,打断朱由检的话:“皇上!末将率军迎战建奴,乃是份内职责!
但……但是……祖大寿带走了仅有的一万骑兵,末将只用步卒迎击,无法与八旗兵抗衡啊!”
满桂的推脱,气得朱由检破口大骂:“没有骑兵,你就不能打仗了?
没了袁崇焕和祖大寿,你就不能取胜了?
你的意思,让朕披挂上阵?”
“不……不敢……不敢……末将……这就出城准备……”
“好!甚好!朕加封你为武经略,赐尚方宝剑!
卫戍京师的所有部队,全都由你调遣!
不听号令者,可以先斩后奏!”
“末将,领旨!”
满桂咬咬牙,整理好衣衫,恭敬地接过尚方宝剑,大步而出。
直到这时,王立才注意到:满桂的后背与左腰,仍在流血不止!
好几层厚厚的衣衫,全都被湿透!
唉!
袁崇焕与满桂不合,朝中人尽皆知!
此时的袁崇焕身在狱中,正是他满桂证明自己的时候!
所以,朱由检提到袁崇焕,满桂实在无法拒绝,只能披挂上阵了!
眼下,朱由检憎恨袁崇焕,连带着就会憎恨关宁军!
关宁军的炮手,很难再上城墙,无法开炮支援!
以步卒抵挡八旗兵的铁骑,你如何取胜?
满桂啊满桂,你自求多福吧!
咦?
如果满桂战败,可否借机上奏,让袁崇焕戴罪立功?
祖大寿是袁崇焕的心腹,他只听命于袁崇焕!
也只有袁崇焕,才能镇住他!
只要袁崇焕一句话,祖大寿必会率军返回!
只要有了关宁铁骑和大炮,还怕揍不死你个皇太极?
嗯,就这样!
只要抓住时机,应该,或许,有可能把袁崇焕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