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袁崇焕这家伙,果然是脑子有问题!
你驻军城下,已经等同于造反了!
你还想带兵进城,脑子透逗了吧?
你带兵进城干嘛?难道想篡位?
唉!
这家伙,在万历四十七年中的进士,必是买来的!
这个猪脑子也能中进士?
大明没人了么?
不用查,肯定是买的!
不过呢……这家伙不会察言观色,不会揣测圣意,脑子虽不好使,打仗却不错!
至少,他面对后金大军时,暂时没有败绩!
有他坐镇辽东,自己还能多捞几年!
还是要想办法保住他!
然而,朱由检的杀心已起!
他想杀袁崇焕,必在这几日!
得抓紧了!
不过,自己跟他有私交,所有朝臣都知道!
若是做得太明显,自己很可能遭到牵连!
这几日,千万不能去他营帐!
还有,一定要站在他的对立面!
还有那吴襄,要尽快把他做掉!
最好,栽他个通敌叛国的大罪,诛他九族!
这样一来,就顺便做掉了吴三桂!
“杜威!”
“属下在!”
“这几日,你先不要去青楼了!
你马上去广东一趟,把袁崇焕的妻妾儿女,暗中送往福建!”
“诺!”
“这是五千两的银票,拿着路上做盘缠!”
“厂公,用不了这么多,十两就够了!”
“让你拿,你就拿!这件事必须保密!就算宋哲和陈奏庭,也不能知道!”
“诺!”
……
现在的魏忠贤,早已不住宫中。
他变得非常低调,变卖了自己的豪宅,另购了一间普通的四合院,毫不起眼。
王立自然知道他的住处,因为有急事找他商议,所以大步而入。
门口的东厂锦衣卫,没有阻拦。
侍女本想去禀报,王立却摇了摇头。
“魏公公,你也冷得下不了床么?”
哈哈大笑间,王立进了魏忠贤的寝屋。
“我去!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魏忠贤神色慌张,拉过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直到这时,王立才发现:床上有个女人!
这人,正是客印月!
“呃……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打搅了……嘿嘿……”
王立嘴上说着抱歉的话,却没有退出寝屋!
甚至,还想拉开魏忠贤的被子,看看他“挥刀自宫”的技术如何!
想看看,他是否真的“没有割干净”!
想看看,到底留了多少!
于是,王立狡黠一笑,缓缓上前。
魏忠贤自然是神色大变,死死拧着被子。
客印月却毫无惧色,缓缓坐起身。
我去!
白花花的一片!
四十多岁的女人,竟然还有这般姿色!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咦?
不对啊,老子是太监呢!
连皇帝的嫔妃都能看,“非礼勿视”个屁啊!
于是,王立没动声色,直直瞪着客印月!
而客印月,知道王立是太监,所以并未回避,披衣的同时咯咯一笑:“王公公,好久不见,越发的英气逼人啊!”
我去!
客印月这架势,估计要扑上来!
靠!
你这个“史上最强奶妈”,还是陪魏忠贤玩吧!
老子看不上!
“呃……魏公公,我是有要事找你相商,不知你已经睡下了,实在冒昧,实在冒昧……我……我去宝阁等你,顺便参观一下……”
匆匆逃出寝屋,客印月并未追来,王立总算松了口气。
魏忠贤的“宝阁”,据说收藏了无数的珍稀宝贝,王立早想一探究竟。
他的“宝阁”在隐秘的地下室里,王立早就知道。
而且,这座四合院的房间布置图,以及地下室的入口,王立也知道。
“王公公……”
侍女想要阻拦,却又不敢,急得手足无措。
“本厂公随意参观一下,魏公公已经同意了,不会怪罪于你!”
趁着侍女犹豫不决,王立猛地将书柜推开,沿台阶小心而下。
靠!
大失所望!
本以为有堆积如山的黄金,本以为有珍珠玛瑙,本以为有巨大的夜明珠!
结果,除了几卷字画,除了几个瓶瓶罐罐,啥都没有!
“低调,低调啊!”
魏忠贤哈哈大笑,话语中多有戏谑:“王公公,你也喜欢字画么?我的这些,恐怕入不了你的法眼啊!”
“魏公公,这是哪里话?”
王立呵呵一笑,随手拿起一幅字画,呼啦啦地展开:
“其实,我对字画没有兴趣,我还是喜欢银子,嘿嘿……
咦?魏公公,你的这幅画……有点面熟啊……”
话没说完,王立赶紧闭上嘴。
真的有点面熟!
应该在哪里见过!
我去!
不得了!
这幅画,不是《清明上河图》么?
应该,不是赝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