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唉!
这俩搞事的家伙,到底在哪里?
我的妈妈呀,我的老师啊,我知道错啦!
上学的时候,我不该打游戏……
上历史课的时候,我不该睡大觉……
王立痛苦地忏悔着,心里说不睡大觉,却不知不觉就睡熟了。
而且,喜欢上了在船头睡觉的感觉。
一连好几天,船头总能看到他的太师椅。
这日,王立睡得正熟,却被百户陈增智唤醒。
“厂公,厂公……”
“嗯?什么事?”
“厂公,浙江巡抚张延登,听闻厂公南巡,特携嘉兴府、绍兴府、金华府、宁波府、温州府、严州府、处州府……
“得,得,得,得了,直接说什么事儿!”
“浙江巡抚张延登,得知厂公欲在浙江筹建港口,专程携十一位知府前来觐见……”
“我去!觐什么见?我又不是皇帝!你这话要是传了出去,该有人说我谋反了!
对了,你刚才说……金华和处州?我去!这些地方又不靠海,他们瞎胡闹个啥?”
“厂公,他们说……虽然不靠海,但有河流通向大海,也可以建港口!而且,还能避免海盗的袭扰!”
“听起来……好有道理的样子!让他们过来!”
得到允许,十几人呼拉拉地涌入船舱。
这些人的来意,在王立的预料之中。
福建漳州府的月港,通商六十年来,“海舶鳞集,商贾咸聚”,其繁华程度不亚于南都!
税收丰盈,百姓富足,让沿海各州各县羡慕不已。
王立奉旨筹建港口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全国。
南来北往的客商欣喜若狂,浙江和福建更是炸了锅!
船舱里,相互间简单的介绍后,巡抚张延登,迫不及待开了口:
“厂公,皇上选中浙江开埠通商,乃是无比英明的决策!”
张延登往北边拱拱手,继续说道:“厂公啊,浙江辖域十一府,水道四通八达,陆路方便易行,不知厂公的……意向如何?”
张延登看似在询问,但他没等王立的回答,很自然地坐下,咳嗽了几声。
继而,舱内一片寂静,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盯着王立。
“诸位大人,本厂公还需实地考察,不敢贸然决定,不敢有负万岁爷之托!所以……”
王立笑了笑,刚刚端起茶杯,嘉兴知府许瑶光试探着上前,递上一张地图。
“厂公,这是嘉兴府的地图,本府的海盐县紧邻大海,交通十分便利,两处渔港稍加改造,不出半年就能接待各路客商……”
“厂公,依下官之见,嘉兴府不是筹建港口的最佳地点!”
绍兴知府祝尚珍打断许瑶光的话,也献上一张地图:“厂公,绍兴府的萧山县也靠大海,且有富春江自西而来,水道十分便利,是筹建港口之不二选择!”
“哼!你萧山县上月才遭海贼袭击,知县和典史被杀,至今也没抓到凶手!如此混乱之地,怎能筹建港口?
厂公,严州府建德县紧邻富春江,船队顺江而下,只需两日就能出海!此地民风淳朴,治安良好!
若厂公能在建德筹建港口,三万青壮百姓愿做免费的徭役!而且,百姓们将自筹资金,为厂公修建生祠!”
“哪有港口建在内陆的?厂公,杭州府的海宁县紧邻大海,而且就在富春江江口,更有水路和陆路直通大运河,是修建港口的最佳地点,还请厂公不要犹豫!”
“厂公,金华府的观海卫……”
“咳……咳……”
王立连声咳嗽,打断众人的话,淡淡一笑:
“我对浙江并不熟悉!诸位大人,可将各府的地图和各自的优势详细写来,我再参祥参祥!”
“那……厂公……”
“万岁爷委以重任,我不敢有半点马虎!
就这样吧!诸位可在舱中暂且歇息,不急,不急!”
说罢,王立投以人畜无害的微笑,向众官员挥手示意,缓步而出。
油水!
有油水!
躺在太师椅上,王立一阵狂喜!
呵,建生祠?
我又不是魏忠贤!
你想害死我么?
还是折现吧!
哈!竟然有现成的渔港!
稍加改造行,花不了多少银子!
还有免费的徭役!
朱由检给了两万两银子!
嘿嘿!
很可能,一个银子也不用花!
很可能,还能捞上一笔!
你们那些知府知县什么的,赶紧报价吧!
我……已经暗示得很明显吧?
让他们绘图本,不会真的在绘图本吧?
不,应该不会!
他们一个个的,全都是老油条了!
一个个的,想要“招商引资”,总得给点好处吧!
尼玛!
一个府就有三万青壮百姓!
如果加上老弱妇孺,不得十几万?
他们都知道建港口的好处!
一人出一两银子,应该不难吧!
一个府就是十几万两!
浙江有十一个府!
哈!一百万到账!
可以给两个“秦淮八绝”赎身了!
不对!在她们委身青楼之前,提前找到她们!
这就省了一百万!
哈!幸福死我了!
对了,还有福建!
福建有九个州府!
福建早就开了月港,福建人更有钱!
呵!这会儿不是春天么!
哪个府给的钱多,我就在那里画个圈!
过个三五年,教他们唱《春天的故事》!
不对!浙江和福建,只能各建一个港口啊!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