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启猥琐发育,开中兴之局5(1 / 2)

汉末雄风 云垂赏竹涛 6754 字 6个月前

…只有可怜的每亩十二斛。

斛是容积单位,分为大斛和小斛,本书直接设定为十斗。

因稻、麦、粟(小米)、菽(大豆)密度不同,因此重量存在差异,本书统一设定为27.5市斤。

简言之,因赵旻攀农业科技树之故,在其人实际所占据的领土,平均亩产翻了一番还有余。

遑论赵旻还将粮食从先秦两汉传统的一年一熟,提升为一年两熟。

诸君万万不可轻视亩产量。

只有当老百姓们手中有余粮、解决了最基本的生存问题之后,经济才能得以飞速发展。

问题是…

纵观我华夏神州五千年历史,在绝大多数时间,吃饱饭都是统治者们难以解决的一大难题。

正因如此,封建时代老百姓们勉强能吃饱饭的时期,才会被称为…

盛世!

没错!古代的“盛世”,与我们如今实际上正处于的这个太平盛世,区别就是如此之大,甚至可谓天渊之别。

感谢我们伟大的祖国、不畏牺牲的英雄战士们。

言归正传。

陈登在汇报完毕民生情况之后,不待苟哥赵旻欣慰,其人便继续说道。

“主公,某以为,东莱郡决不可轻易攻之!相反,北海国而今民不聊生,卫府当趁此良机一举夺下北海国!”

陈登的意见,与臧霸可谓南辕北辙。

臧霸闻言,不由蹙起眉头。

书房内一众士人登时哗然。

“元龙何出此言?”

“元龙兄此言恐有失偏颇也!”

“元龙,慎言!”

赵旻扬起袍袖,制止了书房内一众士人们继续哗然。

苟哥微微一笑。

“我以为,元龙所言极是!东莱郡决不可攻之,而夺北海国则轻而易举!”

同样的话,由赵旻说出口,便绝不似陈登那般引起质疑…

盖因赵旻在经济民生方面所达成的成就…有目共睹。

但众人不质疑,不代表对此没有疑问。

董昭作揖虚心问道:“主公,某等对此甚为不解,请主公为某等答疑解惑。”

赵旻却看向陈登。

“元龙为诸君解释一番如何?”

陈登心如明镜。

他深知,这是赵旻在给其人表现自己的机会,是故…

他先是谦恭有礼地向诸位同僚行礼,之后方才不疾不徐道。

“诸君皆天下国士、世之大贤,是故登仅浅谈拙见,以抛砖引玉耳!登若言之无物,还请诸君勿要见笑。”

言罢,陈登郑重其事地向一众同僚深深一揖。

陈登通过这番自谦之词,将自己的姿态摆得颇低。

这名在历史上谁都不服只服刘备、豪气干云的湖海之士,在见识到卫府诸位大牛的能力后,终于懂了什么叫谦虚。

平心而论,陈登的能力绝对不在董昭(不解释,史上及本书皆稳如老狗)、蒋济(史上曹魏太尉、本书未登场也不会再登场)、步骘(史上独力定交州、孙吴丞相)等人之下。

甚至可以说,陈登若不被曹操隐诛,其人的成就当不可限量,至少不会低于“刘备的翅膀”法正。

刘备若可得陈登、法正二人辅佐…

有二对翅膀、关张二名猛将、卧龙凤雏二名奇才的刘备,或许真能取代曹操一统江山…

刘备虽然一定会得意到有些忘形,但其人不存在曹操阵营中的那许多隐患,而且刘禅虽单纯如白纸,却胜在听话、仁厚、放权。

曹丕、曹叡父子…那是真的残暴啊!

如此一来,季汉(即蜀汉)一统,三分归晋、五胡乱华、衣冠南渡的概率将大大降低。

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是实际割据徐州三郡的陈登未英年早逝。

如此英才,在罗先生的演义中笔墨却不甚多…

惜哉!

言归正传。

陈登深揖之后,众人忙不迭深揖还礼。

“元龙(兄)过谦矣!某等洗耳恭听!”

于是乎,陈登侃侃而谈。

“诸君当知,自孝顺皇帝(汉顺帝刘保)时起,良田日渐集中、黎庶被迫依附士族豪强为奴为仆!

而朝堂之上则外戚阉宦横行、良臣罢黜!此诚所谓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也。登每每思及此事,皆捶胸顿足、扼腕叹息不已!”

陈登说的,是汉顺帝刘保末期时,东汉朝堂妖氛渐起的事实。

“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是民间流传颇广的一首童谣…

一首不折不扣的黑暗童谣。

汉顺帝是颇有争议的东汉皇帝。

张衡的地动仪,便发明于汉顺帝时期。

汉顺帝死后,汉顺帝皇后梁太后之兄、外戚大将军梁冀,甚至敢因汉质帝刘缵(钻的三声)一句“跋扈将军”童言而鸩杀其人。

这一幕,曾被94版《三国演义》开篇一带而过。

值得一提的是:袁绍恰好生于本初元年(西历146年),即刘缵被梁冀毒死的那一年。

袁绍的生父袁成袁文开,也恰好是梁冀的下属。

成字文开,壮健有部分(有智谋),贵戚权豪自大将军梁冀以下皆与结好,言无不从。故京师为作谚曰:“事不谐,问文开。”

成有子名绍。

摘自王粲《英雄记》

好吧…

咱们其实是在说,为何赵旻、陈登皆认为,应该攻青州北海国、而不应攻东莱郡。

那么言归正传。

陈登所说的土地集中、黎庶被迫为奴仆之事,指的是东汉自汉顺帝永和年间(西历136-141年)起…

东汉土地兼并情况便愈发严重。老百姓因失去土地而被迫依附士族豪强,成为其仆客甚至是奴客。

陈登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陷入沉思。

明面上看,东汉是亡于桓、灵二帝,但实际上,这个祸根早在汉顺帝刘保末期,便已被深深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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