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笵書记要到林山去?”乔梁点头道,
“对,刚刚省里通知下来的,笵書记下周要到我们林山来考察。”安哲啧了一声,
“我还说要到林山去呢,看来我得让办公厅那边再重新安排一下行程。”安哲到林山来的行程其实还没定,但笵正扬既然下周要到林山,安哲如果不想和笵正扬碰到一块,那就得避开这个时间。
乔梁接着道,
“老大,笵書记这次到林山来考察,行程里边包含到林山金业去,我在想这里边是不是有啥深意呢。”安哲听了,先是一愣,旋即道,
“梁子,你不要胡思乱想,这可能只是一个常规的工作安排,你犯不着多想。”顿了一下,安哲又道,
“林山金业毕竟是咱们省里知名的大企业,每年给咱们地方财税收入都有不小的贡献,再加上又是国资控股,笵書记去那里考察也没什么奇怪。”乔梁无奈地笑道,
“老大,也不能怪我多想,我昨天不是才跟孙仕铭書记提出要派审计组进驻林山金业嘛,今天就接到笵書记要到林山来考察的通知,而且还要专程去林山金业考察,这也太巧了吧?”听到乔梁这么说,安哲又是一怔,要说乔梁是多想吧,这事的确是有些太巧了,有时安哲不得不相信一句话,巧合的事多了可能就不是巧合。
寻思了一下,安哲道,
“梁子,这可能还真就是巧合,你没必要想太多。”安哲不得不这样安抚乔梁,免得乔梁有什么压力。
乔梁听安哲这么说,只能道,
“老大,希望如此吧。”安哲沉默片刻,然后道,
“梁子,你干好你的工作,该做啥做啥,不必顾虑太多,如果整天瞻前顾后,那就啥也干不成了。”乔梁点头道,
“老大,我明白。”安哲轻轻呼了口气,道,
“梁子,放手去干吧,一切有我呢。”听到安哲这么说,乔梁不由笑了起来,哪怕知道安哲这话更多的是给他鼓劲,乔梁心里仍是平添了几分底气。
两人聊了一会,乔梁就挂了电话,接下来十点到十点半,他还有工作安排,要听取江兴县县長蒋世刚的工作汇报。
各区(县)府负责人向乔梁汇报工作的日程安排是由市府办根据乔梁的工作安排以及跟各区(县)府办对接后才确定下来的,今天来向乔梁汇报的是江兴县县長蒋世刚。
因为是提前就安排好的,所以时间到了后,早就等候着蒋世刚就敲门进了乔梁办公室。
乔梁前天才刚到过江兴县,只不过是直接去的林山金业下辖的矿山,并没有通知县里,但偏偏乔梁就在矿山出了状况,被关了一晚。
後續,搜維一莘一恭一種一呺,由
“做局”拼音字母加数字贰零一九组成。这个事,县里边一直到昨天上午乔梁返回市里后才慢慢听说了消息,否则还蒙在鼓里,但这事目前也就仅限于县里的高层知道,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县里边也有意压制消息,没敢乱传。
虽说前天矿山那事跟县里没啥关系,但事发地点毕竟是在江兴县,这会县長蒋世刚到乔梁这来汇报工作,多少有点不安,好在看到乔梁神色如常后,蒋世刚心里踏实了不少。
就在蒋世刚跟乔梁汇报工作时,市大院,一辆黑色的小轿车驶了进来,停在大院里的停车场后,江兴县驿林乡副乡長周富焘下了车。
看着眼前的市府大楼,周富焘神色坚定,迈步朝前走了进去。经过了这么多天的心理建设,周富焘早就说服了自己,这会走进市府大楼,周富焘没有半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