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因为你们几个没事干到处个和人瞎聊天,我们就莫名其妙的要来陪几个小孩子跑去参观人家画家的房子……”
毛利小五郎坐在驾驶座上,用余光扫着车后座的几个小学生,满肚子牢骚。
“不止是画室,还有工程师原佳明先生家。他好像很喜欢小孩子,主动邀请孩子们去他家里试玩新游戏呢。”毛利兰善意地提醒了一句,免得父亲忘记了今天的行程。
“哈,听上去更无聊了。”毛利小五郎小声抱怨,重新起步。
“就当是为了完成工作。爸爸你应该接受了常磐阿姨的委托吧?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事情,不过,如月峰水老先生是她的老师。”毛利兰再次提醒。
她是很少插手或者主动了解父亲的工作情况的,但是她现在操持整个家庭的财政情况,能很清晰地获知毛利小五郎的流水。
见完了常磐美绪,账上突然多了几十万日元,理由不言而喻。
“嗯,如月先生的话,倒是个不错的起点。”提到了这个问题,毛利小五郎稍稍严肃起来。
正如他之前看见的那样,常磐美绪的这个委托其实隐含了一些不道德,甚至不合法的因素在里头。
如果是普通的富人和私家侦探,做这种生意没什么奇怪的,但一来,常磐美绪好歹是他的旧识,毛利小五郎看见如今面目全非的她,还是担心对方已经走了弯路,二来,刑警出身的毛利小五郎很难在贪污受贿的问题面前,真的像个利己的雇佣兵似的睁一只眼闭一只。
表面上他接受了常磐美绪的高价请托,但他的目的是为自己调查常磐美绪的情况找个合适的借口。
一旦发现了大木岩松身上真的存在严重问题,或者常磐美绪的,他会选择直接将它曝光出来。
与自己保持着绑定出没频率的心之怪盗团,毛利小五郎不得不承认,他们在许多方面的能力远胜他这个被当作案件挖掘机的侦探的,但唯独在这一点上,他不想被他们抢先。
载着几个捣蛋鬼的SUV停在了如月峰水的宅子前,已经约好了时间的喜多川祐介从屋子里迎了出来。
“伱真的已经住在这里了啊?”见穿着居家服的喜多川祐介走出来,想到他搬出学校宿舍的举动,柯南想也没想地直言道。
“差不多吧,不过老师家离学校也不近。”唐泽模棱两可地回答着,将几个人带到了画室当中。
如月峰水没有再选择用窗帘遮挡工作室窗户外的景象,于是被从中间对半分开的富士山,就这样沉默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正巧还在琢磨那天在会场里如月峰水的心灰意冷究竟是因为什么的毛利小五郎,这下彻底明白过来了。
“如月峰水先生,是个画了一辈子富士山的艺术家啊……”毛利小五郎想起如月峰水的生平,不禁感到唏嘘,“到了这把年纪,还要被自己的弟子摆这么一道,他居然能心平气和地来见常磐学妹,心性真不错。”
以毛利小五郎的理解,换一个脾气真的火爆的家伙,都不需要等到这栋亵渎感拉满的建筑落成,地基一打下来,明天常磐美绪的死讯就会出现在社会版上了。
他处理的案件,许多就是这么发生的。
唐泽没说话,只是默默从墙角里拖出来了一张画,示意了一下上头的内容。
整体呈现温和柔美的春日色调的富士山上,黑色的粗大墨条从正中间自上而下划过全图,仿佛被分成了两个画布似的。
这正是唐泽那天为了给如月峰水展示怪盗团预告,而制造了墨痕的练习作。
但他现在一言不发也不解释,只是展示这么一幅画,先入为主的人一定会相信这就是如月峰水情绪的具体体现。
对如月峰水这个老爷子,唐泽是十分同情,也十分敬佩的。
比起他伪造的喜多川祐介,如月峰水是真的献身艺术的画家,而他对喜多川祐介的拳拳爱护之心,唐泽自然也感受到了。
只要可能的话,他是想尽量将这位老师的形象塑造得更加正面的。
……当然,要是老爷子的殿堂能少让他跑点路,那就更好的。
“还真是不容易啊……”再次感慨于老艺术家的风骨,毛利小五郎十分感慨。
这么强烈的情绪都能控制得当,要不然说老艺术家修身养性呢。
事实上,如果不是喜多川祐介那天主动站出来与常磐美绪对垒,用言语轻易地击碎了常磐美绪刻意制造的亲近情绪,这个哑巴亏,如月峰水只能暗暗吃下去了。
于是,怀着这样的同情心,毛利小五郎找到如月峰水的时候,问话的风格十足温和。
“看见那栋大楼的时候,你有向常磐美绪明确表达过您的不满吗?当然,就算没有表达,我也充分理解您的心情。”
只是下楼来看一眼熊孩子们有没有给他画室拆了,突然画风一转艺术人生的如月峰水:?
————
“琴酒发现了雪莉的踪迹,而且与双子塔有关?哈,怪不得他这么积极想要炸掉楼……”
“常磐集团的高级工程师原佳明和组织有一定的关系,且有可能正在为组织开发某些软件?组织是犯罪组织,又不是国际刑警,没事干开发步态识别和人脸识别系统干什么……”
“因为视野上的纠纷,原本可能会围绕双子塔爆发一连串杀人事件,现在怪盗团正在致力于解决这个问题?啧。”
“哈?!贝尔摩德,也有概率在这个时间搞点事情?不对这个消息又是从哪找到的,景写的没头没尾的……”
一点点阅读完邮箱里说是沟通,但写的像阶段战报的信件,降谷零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把手里原本准备好的计划朝碎纸机里一扔,仰头靠在了椅背上。
难得的,波本与琴酒在思考回路上达成了短暂的共识。
“要不提前把这破楼炸了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