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所以,你其实还是感冒了吧?”被唐泽的咳嗽声惊醒,毛利兰从自怨自艾的情绪里脱离出来,抬头看着他,些微地不好意思起来,“既然你不是很舒服的话,那要不还是下次……”
“真的没事,我刚刚是吸到了一块冰渣。”收回了投在柯南表情上的视线,唐泽正色说,“不用因为这些而感到焦虑,毛利同学。以你的年龄来说,能想到这些问题,正视这些问题,就足以说明你是个会思考,也愿意学习的人了。至于迷茫之类的,这是非常正常的情况。”
哪怕脸蛋大半被口罩遮掩,明确知道唐泽那个不显年龄的娃娃脸长相的毛利兰,听着他操着一副老父亲般语重心长的口吻,说“以你的年龄来说”这种话,实在是怪了一点。
毛利兰皱起脸,好一会儿才适应这种奇怪的违和感,压制住了自己满心的吐槽欲。
“那唐泽同学你呢?”毛利兰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思考这个问题的呢?”
“这个啊。”唐泽扯了一下嘴唇,把嘴边的塑料吸管咬扁,回答道,“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部分。很多时候,是命运塑造了我们,而不是我们在决定命运。实不相瞒,我原本的梦想,是当一名警察。”
正坐在吧台边摆弄咖啡壶的安室透,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住了。
柯南抓着椅子的手,也情不自禁地一松。
“原本的梦想……”毛利兰重复了一遍,有些不太明白状况。
唐泽垂着眼睛,晃了晃手里的玻璃杯,擦掉外壁上凝结的水珠,眼中闪过了一丝怀念之色。
他没有正经参与过警队里的生活,更因为特殊的任务原因,与所有认识他的人彻底断掉了联系。但就算只是在大学里的那几年,有人成群结队地聊天、胡闹,骂骂教官,吹牛扯淡,这也是他一个形单影只的孤儿少有的温暖回忆了。
“我已经放弃这个梦想了。警察,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虽然脸被口罩遮着,唐泽眯起来的笑眼还是能让毛利兰看出他的表情。
唐泽这里说的,当然是自己前世的人生体验。
毕竟他是属于那种,非常特殊的警种,执行了非常特殊的任务,一切都与他想象中该有的警察生活截然不同。
他已经光荣退隐好几年了,还是立功的小牌牌都不能钉在家门口的那种,他早就已经完成了这个梦想,甚至说,完成的有点过于符合梦想了。
但这句话落在其他人耳中,就成了另一番意思。
“啊……”毛利兰抬起手,掩住嘴,在自己失礼地惊叫出声之前,压住了微微张开的嘴。
唐泽,是一个被人诬陷了的少年犯……她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知道这件事有组织的黑手,明白唐泽被冤罪期间一定不好过的柯南,眉心狠狠皱起。
想起唐泽在警局和看守所中的遭遇,安室透眯起眼,把手里的玻璃杯擦得吱吱直叫。
这些败类……
“嗯?”这才察觉到气氛突然不太对劲的唐泽,懵逼地看了他们一会儿,才慢慢意识到自己话语里的歧意,“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嗯……”
糟糕,有点解释不清。
尴尬地扯了一下口罩,唐泽咳嗽了一声。
算了,不管了,一个锅也是背两个锅也是扛,组织身上的锅也不差这一个,他们想歪了就想歪了吧。
第二章……还是……
我这个作息,有一种没救了的美